謝嫻在雀縣所做之事,也通過衛卒之間私下往來信件傳播。謝長歡默許,這有助於提高謝嫻名望,就並未阻止。
他們心中激蕩片刻,待冷靜下來。
“可謝氏主脈,會幫我們嗎?”有人質疑。
當年謝雲之事,主脈就絲毫不講情麵。如今多年過去,隻有大房與主脈走的近,但其他就不好說了。
“女君莫不是應下了大房的婚約吧!”有個老卒開口道。
這件事雖然沒有蓄意隱瞞,但是他們這些搞情報的還是心知肚明的,“難怪,如此就解釋得通了。”
眾人神色有些落寞,若女君真的被謝安收入房中,他們這些年的堅持又算得了什麼?
見眾人臉上皆是愁容,五叔眉頭緊皺:“一群沒出息的家夥,就知道胡言亂語。”“若女君應下大房婚事,早就有消息傳來了,但是女君回宗已有月餘,你們可曾聽聞過女君與大房走得近的傳聞?”
眾人恍然,是哦,謝嫻回去不到幾個月,可是把宗裡攪的天翻地覆,不僅在議事堂揍人,還設置戒律堂。
“嘿嘿,聽說族裡的崽子們現在最怕的就是我們女君了。”
眾人都是看著謝嫻長大的,自然把她當做自家子侄,如此優秀的女娘,他們臉上也有光。
“這次,主脈辦事,他們若不同意,怎麼辦?且著秘術給出去,被他們吞了。”我們又該如何。
站在角落裡絲毫沒有存在感的烏奴,突然開口道:“女君說,烏石製炭之事,越多人知道越好!”
眾人眼前一亮,這樣就不怕他私吞了。
但他們於主脈不對付,“主脈不願出手相助呢?”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以上主脈頂著壓力,不能私吞秘術,定會再明麵上補償一二。
想要讓其在朝堂之上開口相助,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坐在主位上的,獨臂大漢陷入沉思,信中女君隻說自有人相助,沒有寫是誰,但特意提及,那就定然不是主脈之人。
另外一股勢力?
“女君可還與哪家勢力接觸過?”
“據說康健興起了豆芽這種吃食,這東西若沒記錯是女君手中的秘術吧!”
眾人心中一動,豆芽,糧店,那就是崔家。
五叔眼睛一亮,這下便說的通了。
遠在桃莊的謝嫻沒想到自家情報組織如此厲害,基本上把她的計劃扒了個乾淨,她沒有全盤托出。
一是因為不信任,二是因為沒必要,隻負責知道的部分目標,能夠最大程度的避免暴露計劃。
見眾人各自分頭散去,五叔準備安排具體議程,一轉頭,烏奴站在旁邊,幽幽的看著他。
他一個戰術後仰,在他審視的目光中,烏奴開口,女君還有一句話。
“女君愛慕謝大郎君的事,定要讓靖安郡主知道。”
眾人:“!!!”
不是,剛才已經說過,沒有這回事嗎?
獨臂大漢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到:“女君說這話時的表情是怎樣的?”
這句話,實在是有些奇怪。
眾人沉沉眼神中,烏奴一言難儘道:“和你們現在的表情一樣。”那是想刀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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