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對於謝安的話不置可否。
自己這個大堂兄,她以為的正常人,如今看來也如此的不正常,就連害羞的表情,都要自己提醒才能做出來。
我不教演戲,謝謝。
不過此時她也想知道,謝安對自己沒什麼愛慕之情,為何還要說這種話。
她直接開口問:“我的婚事,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那次她去問謝安有何辦法,謝安還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她之所以敢來找他幫忙,就是因為沒在謝安身上感覺出任何愛慕之情。
若謝安真對他有情,她那麼說不是把人得罪死了?打碎一片少男癡心?
但是,完全沒有,包括現在她把謝安的手拿在手心把玩,兩人呼吸相交,渾身都籠在謝安的冷香之中。
此刻,她敢打賭,謝安的心跳都沒任何改變。
她真想問一句,你這麼分裂,你媽知道嗎?
謝安見她提起,上次的事,垂下眼睛,輕聲開口:“上次是宗中決定,但這次是老師的命令。”
謝嫻:?你老師?
謝嫻心累無比,這尼瑪通關boss嗎?一個接一個的,還能不能好了。
謝安見她白眼都快翻上天,忍不住笑道:“這事屠珍最為清楚,讓她來和你說吧!”
謝嫻撂下他的手,懶洋洋的靠在欄杆上,斜眼看著外麵。不多時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正是屠珍。
三人圍坐桌邊,屠珍小心的看了謝嫻一眼,心中發虛,這幾天她都不敢在謝嫻跟前露麵,實在是上次謝嫻嘲諷雪山宗,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了。
“謝家大郎,乃是儒門,竹聖人的子弟。上次娘子派我出去做任務,我放心不下便給宗門去信。”
說到這裡,屠珍見謝嫻的臉色不變。吐了口氣,謝嫻對屠珍監視她的事情從來不管。
屠珍繼續道:“宗門讓我放心去,自有人來接替我的任務。”說完她小心的看了眼謝安。
謝安倒茶的手穩若磐石,臉上神色絲毫未變。似是這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謝嫻擰眉:“所以,謝安就是接替你看著我的人?”她早該想到,屠珍出門月餘,那邊早就該派人來接替屠珍的工作,但是沒有人出現。
那麼謝安從一開始就知道,謝嫻的身份,所以對她所做的出格之事如此包容。
謝嫻心中愈發煩躁,看來在這件事情上,雪山宗或許一開始就不占主導地位。
儒門,多麼龐大的勢力。自己這個異世之魂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幸運呢!
或許,正因為謝安的存在,她才能安心的呆在謝家,要不然,她麵臨的什麼局麵實在不敢想。
她輕聲歎了口氣,沒剛才那麼針鋒相對。
屠珍見她放鬆下來,也是輕噓了一口氣,作為謝嫻明麵上的護衛,她的壓力還挺大的,其實從一開始,謝安在響峽彆院,就是在等著接手謝嫻。
本來儒門對雪山宗說的異世之魂,並不相信,但此事涉及謝氏一族,更涉及邊疆衛卒黑石衛的繼承者。
做為謝家少君怎麼能不好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