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還真沒他三房什麼事。
謝仲垂著眼冷冷的看著,下麵群情激奮的樣子,若是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溫家什麼人呢,剛小瑤才找呂氏哭訴,那溫冉實在是扶不上牆,枉費自家些許人情。
且那老二家的張口拒了這婚事,為了自家麵子這事也得翻篇。本想用此事逼一逼六弟,但現在看來失策了,宗祠那邊二叔又去掃階,一想到這謝仲隻覺的眉頭直跳。
看了眼還在吃的老三謝奉,隻覺的心頭無名火起。
謝奉被這眼看的青膏差點掉在桌上,心裡委屈:‘二伯出馬誰不怵啊!’看我也沒用,誰讓你放任族中打壓二房的,現在報應來了吧!’
若不是……二伯早就出山,這一屋子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二房謝嫻呢?”其中一個佘老問道,他雙眼瞪若銅鈴,好似找回了年輕時的意氣風發。隻是這還沒兩息便被入門的一個老者打斷。
來人身形筆直,腰上掛的鑰匙隨著走動叮當作響,這偌大的議事廳陡然一靜。
“二房女君被我家主君罰去掃階了。”來人不緊不慢的說道,他雖低著頭但是說出的話,讓整個廳堂為之一靜。
主位上的謝仲坐直身體輕聲道:“二伯可還有彆的話?”眾人神色肅穆,謝奉也放下手中茶點豎起耳朵聽著。
“回宗君,主君說按照族規行事,”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剛才說話那人。
那佘老忙轉頭不敢與之對視,該死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看二房的笑話這下被那謝雲惦記了吧,完了完了那可是個小心眼的。
這嫁娶之事,宗中有規定,皆是按著各家長輩意思,且也從來沒有越過他房去管彆家之事的,所以他們這群人到底在操個什麼心?
謝奉吃完盤子裡最後一塊青膏,拍拍手站起身來,準備走了,見各位族老眼看著,慢悠悠道:“這嫻丫頭也是能動手就不動口的,聽說那找茬的被煽得臉子腫到現在也不見消……嘖嘖。”
也是、這個詞有些微妙。
眾人對視一眼,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他們為啥這麼怕謝雲,還不是老二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心黑手狠的,在坐的有哪個沒被收拾過。
鎖老笑眯眯的往回走,這下總算能消停了。
說到婚書似乎祠堂裡也有一封,主君還沒做決定呢。
呂氏端坐在廳堂之中,麵前攤開著那份婚書,麵無表情。
“大娘子,我家大郎君對五娘子萬分愧疚,希望能得一見。”溫家的使者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試圖拉近與呂氏的關係。
呂氏心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她微微抬起下巴,聲音中帶著幾分冷淡:“溫大郎君想見五娘子?那為何不自己前來?這洗硯池乃我謝家重地,非請莫入。”
使者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但他很快調整表情,繼續道:“呂娘子此言差矣,兩家既已定了婚約,自當多多走動,增進感情才是。”
呂氏輕哼一聲,站起身來,不耐煩。她走到使者麵前,目光直視譏諷道:“溫大郎君快要娶那薛小娘,卻還想著見五娘子,這未免有些不妥吧?
“某不才一屆婦人,但也知禮義廉恥,這般行徑,實在令人不齒。”
使者被呂氏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沒料到呂氏會如此直接。呂氏見狀,心中更加不屑,她端起茶盞,示意送客。
“五娘子如今不便見客,這婚事宗子下令已消,以後橋路自循,請了!”呂氏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
使者無奈地點了點頭,隻得留下一句:“自家郎君於謝家大郎有舊,過些日子再來拜見。”便灰溜溜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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