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言的話說完，陸聿臉上最後幾分表情也徹底消失了。
但他在這個時候倒是突然明白了什麼。
“所以，這是陳珂告訴你的是嗎？你今晚跟他見麵了？在什麼地方？”
悠言卻沒有管他的質問，隻繼續說道，“所以，這是真的。”
“什麼真的？你聽他在放屁！”
陸聿卻是直接說道，“他當初就是活該！我就知道，我當時不應該手軟的，就應該讓他直接去死！”
陸聿的話說著，牙齒也緊緊咬了起來，然後，他又看向悠言，“所以呢？你寧願相信他是嗎？我是你丈夫，你不相信我，反而去相信……”
“我應該相信你嗎？”悠言卻是反問。
陸聿先是頓了一下，又再一次的重複，“我跟覃珂之間真的沒有……”
“陸聿，身體上的忠誠，隻是一部分。”
悠言卻是打斷了他的話。
然後，她伸出手來，指著他的胸口，“在你這裡，裝著的人是誰？”
陸聿回答不上來了。
“你喜歡我嗎？”悠言又再次問。
“喜歡。”
這次陸聿倒是沒有猶豫，回答的話更是乾脆利落。
換作是之前，悠言肯定會詫異於他的回答，應該也會……高興吧？
但此時，悠言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
她甚至覺得無比的……諷刺。
她知道，這對陸聿而言隻是一個對策而已。
就好像是商場上的談判。
雙方交談之間，采取的最有效的一個對策罷了。
隻是一句我喜歡而已，無傷大雅。
他也根本不當一回事。
因為如果他真的喜歡她的話，又怎麼會一次次的欺騙她？
然後，一次次的丟下她。
甚至將覃珂藏在了這一個房子中。
不論他如何跟她保證他的清白。
但在悠言看來，從他第一次對自己說謊，隱瞞覃珂的存在時，他們之間就已經不清白了。
可能隻是……還沒上床而已。
精神上的出軌，和肉體上的出軌，哪個更讓人無法接受？
對於悠言來說，都一樣。
“言言，我喜歡你。”
陸聿此時卻好像是一個落水的人，正拚命抓著那一塊可以救他性命的浮木一樣，一次次的告訴她。
言語誠懇真摯，眼神清澈無垢。
他仿佛是想要借著這個方法，將這個意識拓印進悠言的腦海中，讓她……相信他。
可是悠言隻是搖頭。
“來不及了陸聿。”
“明明……你有那麼多次可以跟我坦白的機會。”
“可是你什麼都沒有跟我說，從你欺騙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會再相信你了。”
他不知道，她是花了多少的力氣才說服自己，再相信他一次的。
他不知道，當年的她為了走出少年的那段感情，花費了多長的時間。
正是因為他不知道，所以他才會這樣肆意的揮霍。
所以才會將她當成一個傻子一樣，試圖將她蒙在鼓裡，說著那些漏洞百出的語言。
包括眼前的……喜歡她。
陸聿的表情頓時消失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了敲他們的車窗。
“這裡不能停車。”
陸聿的車窗是防窺的，但他降了一點下來，足以讓外麵的人將車內的情形看了個大概。
當看見陸聿身下還壓了個女人的時候，他的臉上也閃過了幾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