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石川堅還保持著握劍的姿勢一動不動。
可他的目光卻直直地落在麵前的林檎身上。
震驚,不可置信。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他從來沒有正視過眼前的人。
她揮劍的動作是那麼健美,充滿了力量和美感。
尤其是最後斬斷他劍的那一招,更是驚豔無比。
林檎,真美。
石川堅在心裡感歎。
他目光微動,剛想問林檎是什麼時候劍術如此精進,為什麼不告訴他。
卻見眼前人突然一個轉身,大踏步朝呂飛走了過去。
石川堅:“?”
呂飛:“??”
好家夥,提著劍就過來了。
這氣勢,不會是想要砍了他吧?
彆啊,他可是在好心幫忙。
瞧,石川堅的那雙眼睛這會兒不是粘在林檎身上,摳都摳不下來了麼?
不過也是,畢竟是個女人,當眾被戳穿了心思,肯定會生氣。
也怪他,突然下了劑猛藥,沒提前打個招呼。
呂飛剛想解釋兩句,誰知林檎卻突然停了下來,也向呂飛虔誠彎下了腰。
呂飛:“……”該說不說,島國人是真愛鞠躬。
“謝謝您的指點。”林檎鄭重道。
雖然猝不及防,但剛剛揮劍那些時刻卻讓她想通了很多東西。
她突然意識到,她也是個堂堂正正的人。
不在乎她的,她斬斷就好。
不正視她的,她就當垃圾扔掉。
她是個人,她配得上被其他人注意到。
就像呂飛,不是第一次見麵就正視了她的性彆,第二次見麵就正視了她的實力嗎?
也就是說,是有人可以正視她的,不是麼?
從堅麵前離開的那一刻,她當然也注意到了堅的眼神。
第一次,她在堅的目光裡看見了自己。
可是,不重要了。
她不需要了。
林檎堅定地走向了呂飛。
她甚至在想,要是能早點遇到呂飛該多好啊。
原來被正視的感覺,是如此美好。
林檎抬起上半身,雙眼亮得嚇人。
呂飛眼皮猛地一跳。
「完蛋,我怎麼覺得劇情有點崩壞?」
「不是,你看我乾什麼,你看你背後的那個男人啊!」
「他這不是好不容易注意到你了嗎?」
日記本後,眾女頭上瞬間響起警報。
什麼意思?
這男人又出去拈花惹草招惹誰了?!
旁邊吃瓜·子的呂慈:“……6”
這也可以?
真不是他以貌取人啊。
這小子,哦不,這姑娘劍術是挺好。
可這模樣實在……確實比不上村裡那幾位。
呂慈餘光瞟著呂飛。
嘖,不過也說不定,萬一這小子好這口呢?
亂花漸欲迷人眼,最後抱得狗尾巴歸。
呂飛:“??”
他總覺得太爺在心裡蛐蛐什麼八卦又危險的東西。
可惜他沒有證據。
“宇多田林檎,特來向您請教。”林檎突然開口,喚回呂飛神思。
呂飛默了片刻,暗自鬆了口氣。
「幸好,原來是來找我打架的,嚇我一跳。」
呂飛麵不改色:“可我不打女人啊。”
本想通過劍術交流加深了解的林檎:“??”
其他人:“??”
不是,你什麼時候出的這個規定?
剛才殺山蝶的時候,不是挺乾脆利落的嗎?
呂飛一臉無辜:“哦,小鬼子不算。”
石川家:謝謝,莫名有被冒犯到?
這下林檎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要是她再纏著呂飛繼續打,那豈不是承認自己是小鬼子?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詞兒。
高廉:“……6”
他手心都冒汗了。
在一群島國人麵前直接說小鬼子,也就是呂飛有這膽子不怕挨揍了。
就在場麵一度有些尷尬的時候。
呂慈和呂飛的電話同時響了起來。
祖孫倆對視一眼,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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