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以前可從沒吵得這麼厲害過。
甚至都把幾十年前的黑曆史都翻出來開罵了。
短時間裡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會議廳很快就變成了菜市場。
吵得其他十佬腦瓜子嗡嗡的。
來之前大家知道這會是場硬仗,但也沒想到一開始就這麼硬啊。
倒是呂飛在旁邊一直老老實實坐著,雙手還乖巧放在了膝蓋上。
頗有一副讀書時的好學生模樣。
也不知是兩位百歲老人吵得太鬨騰,還是呂飛這副反差乖巧模樣太具迷惑性。
總之,呂飛被點名了。
“好了,我知道你們急,但你們先彆急,吵來吵去一個字都沒聽明白。”
陸瑾皺著眉頭打斷二人。
解空和尚默念了聲阿彌陀佛,接過話頭,看向角落。
“呂飛小友,要不你來說說?”
呂飛似乎對於自己被點名這件事頗為意外,拿食指指了指自己。
“我?”
這驚訝的模樣,落在大佬眼裡,似乎還以為是謙卑的表現。
可呂飛心裡想的卻是。
「剛開始看熱鬨呢,瓜都還沒吃儘興,這麼早就叫我出場,你確定?」
那如虎不知為何眼皮一跳。
王藹反應過來也心下一沉,剛想開口製止,可呂飛已經站起來,開始他的表演了。
“王家說我呂家和全性勾結,純粹是無稽之談!”
一句話先點出結論,然後呂飛開始了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詳細論述。
“我呂家向來都是遵紀守法,從不乾違法亂紀的勾當。”
“我就沒想通了,勾結全性這樣的屎盆子究竟是怎麼扣到我呂家頭上來的?”
“五年前,我在華北殺到全性老巢。”
“兩個月前龍虎山上,我又帶頭揍了他們一次,這事老天師和陸老爺子都可以作證。”
老天師和陸瑾點點頭。
“我都把他們打那麼狠了,全性還會和我呂家勾結?”
呂飛提高聲音:“難道全性的人和王家人一樣,都是些不長腦子的二傻子不成?”
眾人:“?”
王藹:“?!”
“臭小子,你說誰不長腦子!”
解空和尚也輕咳一聲:“呂飛小友,好好說話,切莫言語攻擊。”
呂飛聞言,恰到好處地微紅了眼。
“行,既然解空大師您發話,那小子我就好好說。”
“各位可知,五年前我為何殺去華北的全性老巢?”
王藹暗道不妙,下意識就要打斷。
精神矍鑠的關石花老太太卻好奇接話。
“為什麼?”這她還真不知道。
呂飛迎上她的目光:“五年前,也是在華北,當時王家的小少爺王並還在世,差點被全性打死。”
“是我!”呂飛一拍胸脯,“是我帶著張靈玉和一個公司員工,直接殺到了全性的華北老巢,給王家小少爺報的仇。”
“哦?”關石花訝異出聲。
她記得,呂飛不是殺了王並?
怎麼五年前還給他報仇?
“小花你彆聽他胡說……”
“你閉嘴,小花也是你叫的?!”
關石花怒目瞪著王藹。
呂飛似乎並不在意這點小插曲,繼續自顧自道。
“王家不記我這點恩情沒什麼,反正我呂家的人向來大度,無所謂。”
“可誰知,王小少爺病好後,竟然四處找呂家的麻煩。”
“我不願意和他衝突,在家一躲就是整整五年!”呂飛伸出的五個指頭顫抖。
“要不是羅天大醮,我恐怕到現在都還躲在呂家村裡。”
“可這一切忍讓避退又帶來了什麼?”
“他竟然在龍虎山上帶了一群手下想殺我!”
“眾目睽睽之下,王並竟然想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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