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沈言玉搖頭。
他還記得他哥哥提起此事時陰冷的神情。
他從未見過他那般模樣。
“哥哥說絕對不能讓你再見到他。”
“他有病。”
他的話態度讓葉珩心中有了衡量。
兩人沉默了一陣,葉珩想起席於的事。
便問他知不知道錢掌門的人際關係。
沈言玉滿臉哀怨“你把我當狗使喚了。”
葉珩直接摸了摸他的腦袋,見他抬頭,沒忍住又撓了撓他的下巴。
“那你是什麼品種的狗?”
沈言玉直接笑出了聲,然後又引發一陣咳嗽。
“你咳咳咳,你喜歡咳咳,你喜歡什麼品種,我就是什麼品種。”
葉珩……
年紀大的人臉皮厚,他理解。
兩人話說得差不多了,路卻才走出幾步。
沈言玉很能折騰,走一會要停下來看葉珩一陣,又或是去扒拉一下旁邊的竹子,感懷傷春好半晌。
五分鐘的路愣是走了半個小時還沒到。
最後葉珩忍無可忍,直接把他手抓回來扣住。
終於把這二百歲的“熊孩子”“綁”到了寺門口。
“我走了。”
沈言玉拉著他的衣袖,眼神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溫和。
“我送你到城外。”
葉珩斂眸靜靜與他對視,片刻後才彎下腰將他打橫抱起。
將輪椅收回納戒,往寺外階梯走去。
梅延早已替他們備了馬車,剛走到階前,葉珩遙遙看到階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玄衣墨發立於階下,劍眉入鬢,遠遠地一抬眼,雙目透著森森寒意與威壓,不怒自威。
他目不斜視地盯住上方兩道身影。
寺廟門檻內,葉珩抱著人,沈言玉頭枕著他的肩縮在他懷中。
剛剛葉珩垂頭與他說話,兩人高挺的鼻尖好像彼此擦過。
沈言玉抿了抿淡唇,緩緩低下頭,靠著他脖間低低悶咳,眸子半闔未闔,往他懷中縮得更深。
葉珩皺眉,這才抬眼要往寺外走,便撞上了自己的目光。
席於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驚詫,一雙紫眸不由得暗沉下來。
謝牧立在他身邊,靜靜打量著他的反應,最後心底一嗤。
看來這位仙尊也不過如此。
葉珩見到席於,隻是愣了一下,便抱著人下台階。
他腳步有些急促。
沈言玉抓著他的衣襟,擰著眉低聲抱怨“你慢些。”
葉珩麵不改色“你自己要折騰。”
沈言玉不言語了,用鼻尖輕輕蹭了蹭他脖子,葉珩偏頭躲了一下沒躲過。
沈言玉眼神迷離“好香。”
葉珩一陣無語。
快步下階便拿出輪椅要放下這燙手山芋。
梅延看看輪椅又看看沈言玉,對葉珩一拱手“勞煩掌門送少主上車。”
席於擰眉冷冷地掃過他,那眼神不含殺意,卻讓梅延背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葉珩停下動作,看出來席於心情不好,便繞過他趕緊往馬車那邊走。
但瞧見麵前停靠的數輛馬車,以及一隊齊整的人馬,他神色微冷。
這人又擺了自己一道。
他手下微微用力,沈言玉肩膀吃痛,輕聲抽了口氣。
眼睛卻是明亮柔軟“你弄疼我了,昨天在房間你粗魯就算了,今日當眾你還……”
葉珩忍著把他扔下去的衝動。
席於臉已經徹底沉下,聲音森寒“都在等你。”
“馬上。”
葉珩應聲,挑了輛最大的馬車把人帶了進去。
“你好像挺怕他?”他眨著眼,眼神認真。
“你不怕嗎?”葉珩反問,彎腰把人放下。
沈言玉靠坐在榻上,盯著他的發簪“天階固魂簪。”
葉珩一怔。
沈言玉“之前聽聞北域劍宗在青冥鎮拍了一件舞姬鈴的法衣,隨後不久就傳出消息,他們尋回了劍尊梁穆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