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頌帶著向朗,馮習回到武陵。
第一時間見了劉巴,馬玄。給他們講述了自己的江北之行。
“馬良這臭小子,竟讓主公如此冒險,我定饒不了他。”馬玄稍一激動便咳嗽起來。
劉巴微微一笑,分析道“叔常不必如此激動,這次主公在江北,為劉表立下大功。荊州士人都看得明白,主公的智略遠勝劉表。”
“龐家,習家讓向朗,馮習南歸,就是證明。如今隻要我們發展好四郡,不出三年,主公便可有雄兵數萬。到時候,過江取荊北,易如反掌。”
士頌點頭稱是,但心裡卻另有打算,發兵荊北,他可不想等上三年。
他又向兩人問了許多,了解這半年內,荊南各郡的發展情況。
劉巴馬玄相視一笑,回稟士頌,如今不過初夏六月,但荊南四郡收到的商業稅收,即便是士頌再三減免,也比他們預計中的要高出許多。
總計三千多萬錢的稅收賬目出來的時候,兩人還不敢相信,核對再三後,才認可了士頌重商的政策。
不但如此,士頌推出的文武散官製,吸引了大批的富戶。
尤其是商賈之家,捐出大批米糧,買了空頭散官之名。
他們這些人,家裡的規製也隨之發生了變化,走在路上,那也是高人一等的官員。
配合士頌重商的政策,揚州,交州,荊北,益州等地的不少富足商戶,都選擇舉家遷居來了荊南。
這些人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改變自己的商人身份。
他們買了士頌的官,即便彆的地方不認,但在荊南,士頌認可就行。
整個荊南的人口,也隨著這些富戶的遷入而提高。
見兩人說得開心,士頌也對自己的新政很滿意,問道“一條鞭法如何了?”
這事情是由劉巴主要負責,他笑道“這個情況也很好,人丁的增長,多半還是靠的這個。”
“我荊南沒有勞役之苦,每月隻用繳納定額官稅,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山民下山。甚至還有其他州郡的百姓,偷偷潛來荊南,就是為了躲避勞役。”劉巴笑嘻嘻對士頌的政策表示了肯定。
馬玄說道“而且我們用收來的稅錢,花費重金,雇百姓修路。即便是交不起稅的人,隻要是賣力乾活,修一個月的路,也能掙到自己半年的稅錢。錢款流通起來後,百姓也有了活路。”
士頌笑著擺手道“你們不用誇我。以工代賑,古人常在災荒年間使用,我不過是稍加修改而已。”
見兩人還是笑容滿麵,士頌知道他們還有喜訊。便催道“還有什麼好消息,就一並說出來嗎。”
“公子天縱奇才,造福億萬士人學子,此功績,當名垂千古。”劉巴說完,對士頌深鞠一躬。
士頌連忙起身,將劉巴扶起,接著攔住也要給自己鞠躬的馬玄。
馬玄說道“公子,您要我們研究的活字印刷術,成了!”
“成了?”士頌立刻明白,為何這兩人要給自己鞠躬了。
漢朝傳播書籍,多靠人手抄,自己點撥他們使用印刷術,然後是活字印刷,這技術本身不難,難得是你得有這個主意。
如今活字印刷的技術成型,印刷出來的書籍,當然能造福天下所有士子。
但士頌還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說道“這技術,我準備和造紙術一樣,暫不公開。隻留在我們自己手上。”
劉巴馬玄兩人,似乎愣住了片刻。
劉巴更是微微發出歎息,但兩人幾乎都在瞬間,就恢複了正常神色。
馬玄問道“公子是想借印刷術,為荊南造勢,收取天下士人之心呼?”
士頌笑道“不是借用印刷術的名聲,而是借用印刷術的力量。”
“如今天下動亂,想要讀書治學之人,根本找不到好的去處。我準備在這武陵郡內,劃出半個縣,興修一座大型學院,就叫武陵學院。”
“劃出半個縣!”兩人大吃一驚,他們的腦海中,還沒有大學城的概念。
而士頌開口就劃出來半個縣,更是讓兩人吃驚。
士頌笑著給兩人解釋道“武陵學院,不僅僅是仿造太學,這裡會修建講師和學生的宿舍。”
“宿舍周圍,還會建立商業街,還有印刷廠也建立在這裡麵。另外,還會在武陵學院裡麵修建藏書館,但凡武陵學院師生,都能在藏書館內借閱書籍。”
“就好像是座專門讀書治學的城鎮,這麼算下來,半個縣或許還不夠呢,不過前期,就用半個縣吧。”
劉巴看著士頌,微微發呆,自己麵前這人的想法,自己真心跟不上。
若是沒有印刷術,這麼個學院城肯定修建不起來,但有了印刷術,光是這學院內的書籍,就足夠吸引天下士人。
“若是如此,天下士人,儘入公子手中矣。”馬玄也讚歎起來。
但士頌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繼續說道“這些人來武陵學院讀書治學,成才之後,我當然不會放他們離開,當然要收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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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荊南之官吏,除了舉薦孝廉者外,所需吏員,開科取士;為吏者,每年都要考核,若是考核不過者,降級。多次考核不過者,則除去官吏身份。為吏三年後,可以考官,同樣的,為官者,亦需每年考核,考核不過者,降級,直到降為吏員。”
見兩人還有不解之處。士頌乾脆便把張居正改革的另外一部分,也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