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瞬想的很對。
士頌給袁約準備的“誘餌”,都是貨真價實的物資。
近百輛運輸車裡麵,堆滿了糧草和兵器,袁約派出去的所有探子,帶回去的情報都是一樣的。
那就是荊州軍為了支援前線,把西城城內府庫裡存放的所有糧食,都搬了出來!
即便消息確認,袁約依舊很謹慎。
他帶來的兩千人,都是袁家寨的青壯,這次出擊,既是為張魯出力,也是想要為自家的山寨,搶一些“收成”。
畢竟能正大光明地搶劫物資,這種機會可不多。
隻要得手了,對於山寨而言,是有莫大好處的。
但眼前的“獵物”實在是太豐盛了,豐盛到袁約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麼多的糧草,還有山寨急缺的的鐵器。
即便是很可能是荊州軍在誘他出擊,隻是他即便明知有危險,這一趟,他也得出擊。
他袁約不貪心,隻需要找到機會,擊潰荊州的護衛,隻搶走部分物資就行。
袁約有耐心,他的隊伍在一早就發現了五溪蠻的護衛隊,和這百輛運輸車。
他們跟著走了一路,就好似一隻耐心的狼,等待著羔羊露出破綻。
終於,快到中午的時候,一輛運輸車翻了,車上的糧食撒了一地。
於是,運輸隊就此駐足,提前開始了他們的午休。
這支運輸隊,似乎對他們的護衛部隊很有信心,居然還有人架起了鍋,開始生火做飯,直接把撒在地上的糧食,就地利用起來。
“全軍注意,所有人做好準備,敵軍飯熟之時,便是我軍突擊之刻。”
對麵,沙摩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身邊的親衛隊,也都坐在一邊,隻是他們的狀態,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並未完全懈怠。
他們隱隱間,能感受到了什麼,本能的保持著警惕。
所以,沒有和周邊其他的將士一樣,一心就在準備吃飯上。
當飯香開始彌漫於空氣中時,民夫和五溪蠻營的人,都開始眼巴巴地等著吃飯。
袁約把握機會的能力不錯,就在荊州軍的隊伍真的放鬆警惕的時候,他率軍殺了出來。
沒有任何的意外,民夫們垮了,丟下了輜重車輛,一哄而散,開始逃命。
五溪蠻營的將士倒是反應快,也有決戰的心,即便是肚子已經餓的響了,但他們還是抽出了兵器,拚死抵抗。
“媽的,老子還想著吃口熱乎的,就沒吃兜裡的乾糧。飯剛剛熟了,你們就來截糧,你們板楯蠻就是天生的賤骨頭。”
沙摩柯怒吼一聲,拿起自己的鐵蒺藜骨朵,就衝了上去,和板楯蠻殺成一團。
隻是可惜,雖然沙摩柯和他的親衛隊這裡,還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但其他的地方,即便是五溪蠻的將士確實想要抵抗,但架不住肚子又餓,又突然被襲擊,並未能有效的組織起來。
麵對板楯蠻洶湧攻勢,五溪蠻營可謂損失慘重。
但是五溪蠻營將士們的抵抗,也大大出乎了袁約的預料。
本來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絕好的時間點殺出來,會是一場摧枯拉朽的大勝,沒有任何懸念。
對方的部隊,會和那些民夫一樣四散逃命。
但五溪蠻營居然沒有垮,對麵這群先祖手下失敗者的後人,居然寧死不退。
雖然繼續打下去,袁約有把握取得勝利,但他心頭,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袁誌,你帶一隊人,不要追殺敵軍了,去推兩輛車回去,準備返回山上。”即便是進展不錯,但袁約覺得不能拖延太久,還是見好就收。
即便是殺光了敵軍,荊州軍的物資他也不能全部帶走,隻能毀掉。
現在,趁著自己這邊占據了上風,先拿點戰利品,也算是落袋為安。
隻是可惜,他的想法不錯,他的警惕性也很好,但圈套就是圈套。
荊州軍的主力部隊,不在他的探查範圍內。
文聘帶著隊伍,一直在遠離山林的位置,以各種商隊,流民的身份隱蔽著。
等看到板楯蠻殺出來後,他也立刻集合隊伍,按照事先的安排,展開了對板楯蠻的合圍。
袁誌的人,推著兩輛車,正準備原路返回山中,但突然殺出的荊州軍,都是騎兵。
荊州軍行動迅速,尤其是一馬當先的文聘,帶著自己的精銳親衛最先衝到了袁誌的麵前。
在袁家寨裡,袁誌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板楯蠻的競技格鬥中,他也都名列前茅。又是袁家本族的子弟,袁約對他的期望很大。
隻是承載著袁家寨未來的袁誌,確實是少了些以步對騎的戰鬥訓練,尤其是麵對的人,還是武藝不俗的敵人時,他並不清楚要如何應對。
文聘衝到他麵前,第一槍,袁誌舉盾擋住了,但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差點被撞飛出去。
而且即便是他擋住了文聘的第一槍,他的盾牌也完好無損,但他的胳膊,卻被震出了內傷,整個左臂,幾乎失去了知覺。
袁誌的手下,也和他差不多,被文聘的親衛騎兵撞飛出去,更有人是直接就被擊殺了,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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