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爸爸已經走得很遠了,你這樣我快趕不上他了。”
靈靈有些焦急,但是大叔的熱情更讓她難以回拒,於是她隻能折中,將那半袋土豆提著走了,而那罐臘肉,她狠不下心去拿。
大叔也是明理的人,他也看見了這女孩的親人走得匆忙,雖然不是很理解那人的做法,但是一聽到女孩管他叫“爸爸”,便沒有過多的勸說了。
“謝謝大叔,要是以後有機會,土豆我會還你的。”靈靈走了老遠,看著正要進屋的大叔,她高喊了一句。
“好好好,一定會有機會的!”大叔笑了笑,就關上了門。
靈靈全程奔跑著,滿頭大汗,雖然她隻是提了半袋土豆,且那土豆還是小袋子裝的,還算輕巧,但是她的身體依舊是吃不消,不過好在她快要堅持不住之時,前麵的彭祿卻找了一個乾淨點的屋簷停下來抽起了煙,像是在等待。
“喲吼,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現在還拿人家的?靈靈,可以啊,你是越來越強了!”彭祿坐在一個竹籃裡,由於那個竹籃較小,他隻能歪斜著保持坐姿,看起來很是滑稽。
“你也不差呀,整天偷偷摸摸的,什麼時候進軍黃金珠寶行業啊?”靈靈反諷道。
“我偷,偷什麼了?再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東西了?”
“我和西西身上的製服是不是你偷東南育成街花語服裝店的?你偷就算了,還冒充成我的模樣去偷,可把我的臉丟儘了!”靈靈越說越氣憤,臉簡直像是一個漲紅的氣球。
“你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如果我不拿衣服給你,你會凍死,所以我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給你送來了衣服,而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小氣到根本不願意承擔活下來的風險。我真是白救你了!”
“那你也不能偷啊!你難道不能直接回家去拿嗎?”
“喲吼,你倒是主意多啊!那當時你為什麼不光著身子回家去拿衣服呢?反而是在原地到處摸索,看是不是有沒被吸走的布條子供你遮羞!”
彭祿說話言辭犀利,絲毫不給靈靈麵子。
而靈靈自然也是不甘心在他麵前丟了麵子的,立馬反擊道:
“可是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往返籬溪平岩,是不是太離譜了?”
“什麼叫這麼短的時間?有多短?”
“五分鐘!”
“沒有。那個老太婆竟然跟你說是五分鐘?離譜!我告訴你,我確實是拿了那家店裡的衣服,不過是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拿了的,隻不過我用了特殊手法把時間改了而已。靈靈,既然你活了下來,背鍋這件事就是你該做的,你覺得呢?還是說下次你即便是直接死亡,也不想我再救你了?”
聽此,靈靈瞬間就沒了之前的氣憤,取而代之的,是傷心,是低落。
的確,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隻不過是大小不一罷了,而靈靈所遭遇的事件,已經與性命相關了,代價本應該是巨大的,可是彭祿隻是要她簡單地背一個鍋而已。
想到這裡,靈靈兩眼瞬間濕潤了。
“那要是你殺了人,是不是也要叫我來背鍋?”
“嗬嗬,你會殺人嗎,靈靈?你連解決一件小事都要按照最吃虧的方法來,又怎麼會成為一個合格的殺人犯呢?你狠不下心來,我的孩子,這就是你止步不前的根本原因。”彭祿將煙頭無情地扔到地上。
熄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