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保溫飯盒,到上麵怕也冷了,”宋煜嚼著火腿說,“這湯真好喝,但是……”
“但是什麼?”吳葆葆緊張問。
“比這個還差些。”
宋煜輕笑將,將湯放下,就在眾人注目中,抱著吳葆葆側首深吻。甜膩的津液,如瑤池玉露,從她的嘴裡滑過來,香甜粘稠,味美至極。
“討厭!”
本是個成熟風情的女子,做小女孩的嬌憨狀,宋煜笑著擰了下她的鼻頭。將保溫飯盒收起,便往上山走。
兩人偕肩而行,真如神仙情侶,瞧得那周遭的人都投來嫉恨的目光。
宋煜自是滿不在乎,吳葆葆也不是情初女兒,抱著宋煜的胳膊,就往山上去。
鐵壁寺住持懷銘是托庇於明武宗之下的一念宗傳人,除吳葆葆來上香自是心甘情願,卻也知懷銘是明武宗留在金河的耳目。
來到寺前就聞到從大殿前廣場處飄來的陣陣香火味。不捉金錢戒,要是彆的寺院,守也不是守不得,但就不如有明武宗雄厚財力的鐵壁寺了。
跟彆的寺院不同的是,寺門外沒多少賣香燭的攤子,這鐵壁寺雖說是在山頂平坦處建的,但寺牆幾乎都貼著山邊了,沒什麼可供站腳的地方。
但沒什麼不代表什麼都沒有,還是有四五攤賣香燭的攤子,間雜還賣著紙錢。
鐵壁寺也看得比較開,到底讓信眾從山下扛著大堆小堆的香燭上來,那也說不過去。
那身體強健的就算了,那要是年邁的怎麼辦?家裡年輕的又不幫忙扛,那不得累吐血?
宋煜瞧那看門的小沙彌,年紀大約也就十來歲,握著掃把邊掃地,邊就往那些穿著清涼的女施主身上瞧。
心想,這些小沙彌彆說守戒了,戒律能不能背完都是回事,至於那些女施主也沒什麼道德啊,還有低下身去逗小沙彌的,罪過。
宋煜和吳葆葆走到寺中,一時成了亮點。
連那合什裝樣子的和尚都有橫眼過來打量的,眼裡還射著驚豔的光芒。
吳葆葆提著個袋子,從山下走上來,著實小喘了一陣氣,胸脯一高一低的隨著呼吸起伏,本就是雄岸的地方,讓那些人睜得從眼眶裡滾落下來了。
她硬要背著上來,說是這樣才心誠,宋煜想勸也勸不來,這種信仰是一時難以讓她轉變的。
“不知能不能見到住持,聽人說,往年這時候都是會出來的。”
“你真想見?”宋煜笑問。
“知道你能耐大,你幫我引見一下吧?”吳葆葆一聽就知道宋煜認識住持。
宋煜笑笑,伸手招過一個小沙彌“你去把懷銘叫過來。”
懷銘?小沙彌一時沒反應過來,隨之怒道“你怎麼可以直呼住持的大名?”
“你這不是說傻話,難道我還要叫他的小名?”宋煜好笑道“我認識他,你讓他出來就好,就說是宋煜來了。”
小沙彌爭不過宋煜,就回頭去找懷銘,心想太師父會出來才怪了。
誰知一跟懷銘說,懷銘就從禪房跑出來,腳步飛快的來到宋煜跟前,合什道“宋施主好。這位是……”
“這是你鐵壁寺的信眾,我的女人,吳葆葆。”宋煜說這話的時候不無揶揄。
但懷銘雖說是跟著明武宗混,可還是很有修養,微笑跟吳葆葆合什問好。
“住持,住持好。”吳葆葆有些激動。
宋煜就說“笑和尚那邊有什麼動靜,找到法天劍的線索了嗎?”
懷銘臉色微變,伸手就往旁邊一指“宋施主,吳施主,這邊說話。”
吳葆葆用疑惑的眼神去看宋煜。
“這懷銘是修真界的人,有沒有佛法修行我不知道,他禪修本事是不錯的。”
毫不客氣的拉低了吳葆葆對懷銘的尊重,意思無外乎說這懷銘也就是修真界的混子。
吳葆葆聽得大驚,懷銘和鐵壁寺在金河的名聲太響,誰能想到也跟修真界有關係。
“要按修真界的說法,神佛也是存在的。”懷銘說。
“哼,神佛是存在,在我心中,不是這泥塑的玩意兒。”宋煜不客氣的頂回去。
懷銘微笑不語,不跟宋煜再爭,來到廂房廊下就停住腳“笑師叔有消息了。”
宋煜眼睛微微睜開,看著他“法天劍的線索找到了?”
懷銘搖頭“這正是笑師叔想讓我問宋門主的,法天劍的線索不在四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