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旗無聲,卻是最明亮的指引,肖知行已無需多言。
回到營帳,幾人進行彙報。
“一大早,霍六公子、黎小公爺等人已經帶人離開,鬼雄關我們的探子來報,蕭奎重傷一直未有露麵。”
“齊將軍麾下五萬人,給我們留了兩萬,他帶著其他三萬人去行宮了,外邊不少北蠻流兵,陸續來支援的人馬正在全力追剿。”蘇震道。
“我們已招民夫一萬人,大家自帶工具糧食,和大夥一起動工修建新的城牆。”
“您給的那方子調出來了,真是好東西,我們有信心五日內修出有效城牆。”肖北道。
“由末將帶著弟兄們挖坑壕,定在敵軍反應過來之前多挖幾道。”張山海接道。
鋤頭鏟子掄冒煙了,累了就另一隊接上,不分日夜,又頂著鬼雄關敵軍的弓箭,大家也沒敢喊累。
肖知行點頭,對大夥的積極行動表示讚許。
看到蕭奎直播間,這人頑強地醒了,她眯眼,“走,叫陣去。”
繼續氣氣蕭奎,最好讓他多躺幾天。
戰鼓擂響,肖知行坐在血夜背上,悠哉悠哉地來到陣前,火力輸出開吼
“蕭奎,還不出來拜見姑奶奶?不會是嚇破膽了吧?”
“嘖嘖,當年被我爹嚇的抱頭鼠竄,如今又被姑奶奶屁滾尿流地趕回鬼雄關!”
“瞧你這慫包樣,也配當草原之主,不如自己把項上頭顱揪下來,給姑奶奶我做馬壺?”
“三青原上蕭賊懼,鬼雄關裡縮頭龜,嘖嘖,嘖嘖,蕭奎啊,不如叫聲姑奶奶,我便積點口德不掀你老底?”
“喂喂,城牆上的,蕭奎老梆菜不會是死了吧?哈哈哈,要不要本郡主給你們出些祭儀?”
整個戰場全是肖知行的笑聲。
我方將士立即大吼,“叫姑奶奶!叫姑奶奶!”
“縮頭龜!縮頭龜!”
北蠻人又氣又惱又羞,在上麵哇吱亂叫。
顯然這一戰因為蕭奎嚇走,他們覺得輸的憋屈難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罵回來。
“有本事你們攻城!”北蠻一小將怒叫。
“我偏不,有本事你們出來陪我打啊,不敢出來的都是孬種!”
肖知行氣焰囂張,揮舞著隨手拿的流星大錘,“看姑奶奶怎麼拿下你們的腦袋給弟兄們做尿壺!”
“啊!”
終於有人受不了,帶著人打開城門衝了出來,正是剛剛那年輕小將。
肖知行勾唇一笑,都懶得問對方姓名,拉弓射箭,簌!
“啊!啊啊!”
三箭連珠,直接串走了六人。
“你不講武德!有本事和本將直接打!”那小將怒吼。
肖知行挑眉,打馬迎上去,對方擺好架勢揮舞著長槍殺來。
下一刻,頭顱飛起,肖知行人馬合一從旁閃過。
收回若水,輕描淡寫的甩甩劍鋒上的血珠,看向被嚇的往後退的剩餘幾人。
“退!”估計是受激的頭腦終於清醒,他們駭的回頭狂奔。
肖知行也不追,把腰間的流星錘掄轉起來,越掄越快。
“去吧—”
嘯!
黑色錘子就像一顆流星,帶著狂暴巨力,在他們正衝進城時,悍然砸中古老厚重的城門。
轟!
哢嚓!
砰!
“啊啊——”
城門半開凹裂,城牆仿佛都跳了兩跳,一條裂縫在城門邊出現。
而流星錘,直接炸了,鐵屑碎片猶如炸彈,無差彆攻擊了城門口的所有人。
戰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