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山示意鷹大,“給她。”
鷹大微頓,搬來一個黑色玉盒,打開,雙手取出裡麵的紅色豹符。
再雙手奉給“薛神醫”。
“算你識相。”
“薛神醫”笑起,接過來塞懷裡,“紅色藥水可徹底解毒,不過此毒霸道,你的身子幾乎垮了,能活著都算命大,日後好好頤養天年吧。”
丟下解藥正要轉身離開。
肖遠山急問“神醫!你可知……她在哪?”
“薛神醫”頭也沒回,似乎知道他問的是誰,沒好氣道
“一個拋棄年幼女兒的人,老婦人我羞於提起。”
“我也不是她的人,隻認行兒吾孫!”
“她還活著對嗎?”肖遠山焦急追問。
“不知道!死就死了!提她晦氣。”
遠去的聲音裡滿是嫌惡與不滿甚至怒氣。
顯然,這位憑空出現的神秘薛神醫疼愛小主子,以致深惡肖嫣。
陽決明歎氣,忙把解藥給肖遠山灌下去,“王爺,您現在不能多思,要好好養著。”
羅二財也道“公主算無遺策,定然還活著,現在小主子也到了您身邊,咱們慢慢來。”
肖遠山閉眼,粗聲道“老子知道,隻是,她怎麼連我都躲著?”
他心裡難受,公主竟然開始防備自己了嗎?
隻沉鬱了一會,他急忙道“快,快把我家乖兒的事一一道來,事無巨細。”
鷹大做了回說書先生。
其他三人知機地退下了,免得待會耳朵不安靜。
“青鸞不愧是她的孩子,嘿嘿,嘿嘿,現在,她也是我的閨女!”
肖大元帥傻樂出了聲,滿臉自豪,和剛剛“薛神醫”的神情如出一轍。
鷹大見怪不怪,“王爺,小主子走上台麵,您就放心?”
畢竟才是個未滿15歲的少女,執掌那麼龐大的隊伍,任誰都沒法放心。
肖遠山回神,眼底精光閃爍,“吾兒雖然才及笄之年,卻能把北蠻打回去,逼得蕭奎差點身死,這般能耐,老子都比不上,嘿,老子放心的很。”
他又開始得意,“你看著吧,肖家軍和蘇南軍都在她手,哈哈,有好戲看囉。”
二十年,二十年啊——
他怎麼會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會相信她一個小娃娃能掌控兩支強軍。
他們都等著兩軍被她帶的熊窩,徹底沒落,他們好取而代之。
哼,他對閨女莫名的有信心,等著吧,某些人要臉疼了。
鷹大依然憂心忡忡。
王爺是老父親濾鏡,小主子就是放個屁在他眼裡都是香的。
隻希望小主子真能撐住。
“行了,給陛下上書,從今日開始,肖家軍豹符徹底傳給青鸞,老子我要好好休息了。”
他累了。
這邊,肖知行回到鬼雄新城。
把紅色的豹符收好,接下來等皇帝正式下旨,然後她再花點時間收服肖家軍。
兩軍儘握於手,一切皆有可能。
至於怎麼收服,沒有比打仗更適合的。
她眺望鬼雄關。
趁著北蠻虛弱,她不得多去草原走走?正好能和肖家軍培養培養感情嘛。
不知道古那守著一座孤城,到時候能不能睡個好覺?
第二天,肖遠山的奏折到了趙雲奇麵前。
“他醒了?”趙雲奇轉頭問福祿,“禦醫可有上門診治?”
福祿躬身,“一大早就去了,是王府召的,鎮國王爺的毒確實已解,隻是身子壞了,以後不能再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