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府主屋書房。
黎珺跟黎國公道“父親,這君子院,陛下到底為何要開?真的隻是為了挑選俊傑?或者籠絡朝臣?”
黎國公搖頭,“我也琢磨不明白。”
黎珺眯眼,“可是兒子總覺得元盛王爺應該明白。”
黎國公挑眉,“為何如此懷疑?”
黎珺道“太湊巧了,封回恥笑她,她發怒,再到提出比試,好似她就是衝著進入君子院去的一般。”
黎國公頓住,最後道“進去後你仔細點看,若無必要,不許和元盛公主太過接觸,不遠不近便行。”
“是,兒子明白。”
年家,年長齡很晚才到家,立即喊了年承瀚過去,“承兒,你既然打算出世,此次進入君子院就是個好機會,嗯,多交些朋友。”
年承瀚淡淡點頭,“孫兒曉得。”
霍府,霍金刀把自己的刀搶過去,狠狠拍拍霍百軍額頭,“你給我長點心,既然進了君子院,就好好學習。”
霍百軍詫異地打量老爹,奇了怪了,老頭今天怎麼這麼和氣?可惜他也不敢問。
木自蹊是帶著隨從單獨居住的,宅子裡比趙璽那邊還冷清,隻有幾個老仆相伴。
他回府後一切平常,看書練字然後入睡。
熊府。
熊褚墨已經帶著母親弟弟妹妹單獨分院居住,而熊父帶著他的愛妾住在主院。
若不是名聲傳出去不好聽,他倒想自己置辦個院子把母親他們接出去住。
“阿寶,不用管那邊,你好好上學,好好效忠朝廷。”熊母道。
熊褚墨點頭,“母親放心,我會的。”
而張府,張忠跪在主院院子裡,周圍人來人往,仿佛無人看見他。
等他跪夠一個時辰,就有嬤嬤出來冷淡道“二公子可以走了。”
張忠磕頭,“謝母親。”
起身後退,慢慢離開走向自己的院子。
這十多年,他都是如此過的,所以並沒有任何多餘表情。
他進入君子院,在張家好似小事一樁,甚至都不許人提起,因為有人會不高興。
劉家,劉自在和劉於觀下棋。
“祖父,君子院是否有蹊蹺?”劉自在忍不住開口。
劉於觀笑笑,“你感覺出了?”
盛京城可沒有傻子,傻子在這活不下去。
劉自在聳肩,“元盛王爺多厲害的人物,卻硬要進這君子院,孫兒不信她純粹隻是因為賭氣。”
劉於觀滿意點頭,“你能明白就好,所以進去後多看少說。”
劉自在撇嘴,想了想低聲好奇,“您告訴孫兒,她到底會不會是陛下的孩子?”
劉於觀打趣他,“怎麼?我孫兒也紅鸞星動了?對她這麼好奇?”
劉自在瞪眼,“祖父,您彆打趣我,我是想著若是的話,不得親近親近?”
“若不是呢?”劉於觀落子。
“那孫兒也得保持不遠不近的友好關係,那位可不一般。”
“哦,怎麼不一般?不是都在說她囂張跋扈驕傲自大?”劉於觀笑問。
劉自在啪地落下黑子,“我不信你們沒看出來,她先後把蘇南軍、肖家軍入手,再有她身邊那些人,還有北州人事,步步為營精心算計,這哪裡像一個莽夫會有的手腕?”
“今日的比試,她展示自己的武力在前,又拿出橫渠四句在後,嘖,這手段孫兒佩服。”
劉於觀笑了,“行了,早點去休息,進去後好好學著。”
封家,封立言在書房內坐立不安。
“閔兒,這君子院你錯過了,為父總覺著不得勁。”感覺丟了個大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