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汙蔑?本王這裡有三問,我問你答!”
肖知行火力全開,“一問,春日嘉南關大戰,我父為右路進軍,為何約定時間內左路進軍未有按時到達?”
“二問,左路領將羅貴是否乃你封氏嫡係?”
“三問,我肖家軍退下,十萬嶺南軍憑空出現,為何如此及時湊巧?是否乃你封家早有預謀,甚至與南夷勾連算計我父?”
大殿內肖知行的詰問餘音回響,震的封立言臉色抽緊。
當時鬼雄關事情緊要,皇帝也想拿下肖家軍,這些事便被人故意忽視了。
肖知行可沒忘,鷹大的人也一直還在那邊查探真相,陸陸續續便有了一些線索。
第一個就是羅貴,此人明麵上是肖遠山提拔的,暗地裡卻已經和封家有了來往。
第二個,就是十萬嶺南軍,他們不可能憑空出現,可以說是封家早有此野心。
事實可見,那十萬大軍便是封家暗地裡支持培養出來的——封家祖地就在蘇州,與南夷相接。
殿內陷入寂靜,眾人等著封立言的辯駁回應。
封立言額頭微汗,卻並未驚慌,“第一問,左路行軍半路遇襲因此耽誤了時間,並不是故意延誤戰機。”
“第二問,羅貴與吾弟同在肖家軍,確實有所熟識,但其並不是我封家嫡係,二人隻是普通同袍。”
“第三問,嶺南十萬邊軍為防南夷突襲,早有往嘉南關前移計劃,此計整個嶺南邊軍諸將皆知曉,人證無數。”
封立言鎮定下來,“本官的回答元盛王爺可還滿意?”
肖知行眉稍挑起,“不滿意!”
封立言臉色微黑,“元盛王爺,這裡是朝堂,事實擺在眼前,你做出這番小兒撒潑之狀不合適吧?”
肖知行撇嘴,“本王不屑和你撒潑,既然你說羅貴不是封家嫡係,那麼他的第二子為何娶了你封家未出三服的旁係姑娘為妻?那姑娘又為何隱瞞自己是封家私生女之事?”
“又為何每年封家生生給這位羅家二兒媳五萬兩家銀?一個私生女你們也太舍得了吧?”
“既是姻親他們又為何要裝作不熟之人?難道我父還會阻礙你們成為親家不成?”
“我府已經查探清楚明白,若要證人,我能立即讓人去蘇州把所有當事人押來對質,哦,彆給本王搞什麼殺人滅口的把戲,否則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肖知行步步逼問,“由此可見,此事你們故意隱瞞,必為心虛,居心叵測!”
封立言呼吸微緊,“此事乃小輩之間正常的婚姻連結,怎能扯到居心叵測上去?”
肖知行哈地嗤笑出聲,“封侯爺,你前麵說他們不熟識,暗地裡他們卻牽線搭橋成了姻親。”
“你這滿嘴的謊言,所言所行可還能讓人相信?”
封立言朝皇帝跪下,“陛下,此事我們確實有所隱瞞,是因擔憂肖元帥會顧慮我們聯姻架權,隻是下麵小輩互為喜歡,求了雙方長輩,我們不忍有情人分離,才不得不暗中允其聯姻。”
肖知行氣笑了,“封侯爺真是好掌家啊,一個遠在南方的旁係私生小輩的婚事都如此牽掛並一清二楚,嘖嘖,諸位大人,你們都該和他好好學習。”
“人坐家中,決勝千裡,算無遺策,佩服,太佩服了。”
肖知行鼓掌嘲諷,“我父簡直太傻了,對下麵之人毫無猜忌防備,反而悉心信任,他哪裡知道啊,他的兩員大將已經背著他暗通曲款,人家防著他呢。”
她冷然轉身朝趙雲奇拱手,“第二問已有疑處,封侯爺更是謊言成精,那麼第一問和第三問必然不可信。”
“微臣懇請陛下,切勿將此等陰險狡詐心有反骨之人納為肱骨,更要小心他們他日再起反心。”
得,眾人算明白肖知行的意圖了,這是要阻止皇帝對封家、封立真賜賞。
好一個反骨之人,這也正是封家最令人不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