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想了。溪兒啊。彆想了。陵寒他不是你的歸宿。他是商場上的冷麵梟雄。冷血無情人人得知。即使他對你好那也隻不過是玩玩。像他這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什麼樣的女人他沒有。他會在乎你嗎。恐怕你隻是他的消遣工具吧。彆忘了。那天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差點把你給賣了。”冷龍語重心長道。
冷溪心中狠狠一痛。
隻不過是玩玩。陵寒對她隻不過是玩玩。
那樣狠烈的抽打都沒有哭的她。在聽到這幾個字後竟然熱了眼眶。淚水不受控製的溢滿了眼眶。
“再說了。陵寒他是不會幫我的。我不僅動用了公司公款。還變賣了公司許多值錢的東西。憑陵寒的性格。他是不會放過我的。”冷龍抹著眼淚說道。在冷溪麵前。他隻說了他鳳毛菱角的罪行。更為惡劣的他不能說出口。要不然冷溪就真的不會幫他了。
他很了解何泉的性格。當然也就了解冷溪的性格了。她們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太過善良。經不住彆人的苦苦哀求。
“有這麼嚴重。這不是要坐牢嗎。”冷溪果然擔憂道。
“是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籌夠資金。在股東大會召開之前。將那些該還的儘量還給銀行。爸爸才能免於一災啊。”
冷溪皺了皺眉。冷龍當下順水推舟繼續道。“現在。謝家公子給我們的聘禮是一億。隻要你願意嫁給他。爸爸就有救了。”冷龍激動的握著冷溪的手。蒼老的眼裡滿是祈求。
但。謝飛實則給他們冷家的是2億。
冷溪艱難的吞了吞喉。“可那是我的終生幸福啊。就沒有彆的辦法嗎。”
“沒有。沒有彆的辦法。哎呀。老母親啊。看來你唯一的兒子我是真的活到頭了。可憐您老人家一生辛苦把我拉扯大。把溪兒拉扯大。與其我被那些人逼死。我現在就死在您老人家麵前算了。”冷龍流淚說著。說完就直衝向牆那邊。準備一頭撞死。
冷溪心急。趕緊去扯住冷龍。“爸。您彆這樣……奶奶她……”冷溪哽住了。她不願讓奶奶傷心。不想爸爸死。
“就讓你奶奶在泉下失望吧。也沒什麼大不了。”冷龍說完。一個衝勁就要撞牆了。
冷溪心一沉。情急之下賣力的拉住冷龍。哭著叫道。“爸。我答應你。我答應。”
冷龍一愣。頓時來了精神。看向冷溪。似乎是不敢相信的問道。“溪兒。你說什麼。你答應嫁給謝飛了。”
冷溪咬著唇。極力忍住在眼眶隱隱發作的淚水。忍住喉間的顫音。在冷龍期待而悲愴的目光下。低下頭。點了點頭。淚水斷珠般掉了下來。
是奶奶一手把她拉扯大的。她不想讓奶奶泉下不安。不想冷家支離破碎。
也許這就是她的命運吧。陵寒隻是她的夢想。她應該麵對現實。人生之中。也不是誰的婚姻都如意。都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她應該認命。
冷龍當下欣喜起來。抹掉眼眶裡的眼淚就攬著冷溪往客廳走去。給冷溪噓寒問暖。還叫了梅珊叫她幫冷溪擦藥。他抽打的地方全是衣服遮蓋的地方。不影響明天的婚禮。
整個下午。冷溪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好像她的身體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她拖著的隻是一具空殼軀體。
次日。冷龍沒讓冷溪去公司上班。讓她在家休息。
冷溪像是一個遊魂。癡癡的。冷龍說什麼就是什麼。心裡的希望滅了。她的世界暗無天日。她仿佛失卻了靈魂般。恍惚而空洞。
上午。謝飛真的應約來接人了。
他進來的時候。冷溪沒有化妝。依舊素顏。謝飛愣了愣問道。“你怎麼……”
“帶走我可以。我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舉行婚禮。不領結婚證。”冷溪眼神空洞。目光無神。話語卻是堅定的。
謝飛呆了一下。隨即笑道。“好好好。隻要你願意。你說什麼都好。快。上車。”謝飛已經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狠狠的折騰她。
車窗外。風景一一從冷溪眼前劃過。而她卻都沒有看進眼裡。對於一個失去色彩的人來說。還有什麼風景可言。
驀然之間。一幢彆墅從她眼前閃過。她敏感的撲捉到。迅速提起神經。趴在車窗上朝那裡看。不想那棟彆墅從她的視線錯過了。
那是陵寒的房子。是陵寒的彆墅。
他在裡麵嗎。陵寒在裡麵嗎。
“停車。快停車。”冷溪突然站起來。異常悲慟激動的對著司機叫道。“我叫你停車。停車。”她要去找陵寒。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去找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