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私寵小女人!
心口劇烈的一窒。一股措手不及的疼意蔓延上心尖。冷溪古泉般的眼。這一刻。看著冷妮愣了。
半晌。她才回過神來。掩蓋住剛才瞬間心滯的感覺。扯了扯僵硬的臉部肌肉。笑道。“姐姐。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出現在陵寒的世界。可是……我真的愛他。”她低垂下眼瞼。心神恍惚的絞著眼下的咖啡。將那些傷感和失意全數掩藏在密梳般的睫毛底下。她真的承受不住。有關於陵寒的任何打擊。
“嗬……”冷妮嗤笑著彆過臉。看向窗外的風景。眼神憂鬱而寡清。好似經曆了一些滄桑。看破了這世間的一切風塵。看破了一切爾虞我詐。任何事情在她麵前隻是陳述事實。不帶任何感彩。
“你以為我是嫉妒你。胡編亂造的來挑撥離間的嗎。你真是太天真了。就算我嫉妒你。我也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的告訴你。我何嘗不知道。你是一個何其聰明的女人。豈會聽不出是否是挑撥之意。我沒有要求你相信。我隻是不想自己的良心過不去。本著責任。告訴你事實真相。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
冷溪的心莫名的緊張起來。她咬著唇。看著對麵麵色無比認真清淡的冷妮。心裡惶惶然。突然好怕。好怕聽到接下來的事。
“一開始。我是據理力爭的跟你搶陵寒。那是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陵寒的陰謀。他想借你之手。來取消陵家和冷家的婚姻。所以他一直對你好。為的就是挑亂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我不想你越陷越深。不想你受到傷害。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甚至不擇手段的想要把陵寒搶過來。因為我不想你像個傻子一樣的被他利用。你明白嗎。”
冷妮無比心疼真誠的說著。她清秀的眼睛擔憂的看著冷溪。儼然流溢著一個姐姐對妹妹的關心之情。和那種看到妹妹吃虧的痛惜之意。
冷溪緊緊的咬著唇。她不想相信。心卻是越來越痛。古泉般的眼溢出了水光。
“還有。他為什麼會在輝龍傳媒遇見你。還解救了你。就是為了利用你來打倒爸爸。來打倒許烙。”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是我撞了他。撞壞了他的東西……”冷溪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慌忙解釋。聲音卻在顫抖。
陵寒不會的。他們是偶然相遇。
這一切不是策劃好的。不是。
“嗬。看來你還是不肯麵對現實。不管怎麼樣。你的證詞成為了他最有利的打擊爸爸的工具不是嗎。要不是你作證。他們根本就不能拿爸爸怎麼樣。你還看不清嗎。這一切全都是陵寒的陰謀。他接近你。對你好。隻不過是為了更好的利用你。”
冷妮的話如一波一波的湮滅的浪穀打擊在冷溪的耳朵裡。讓她的心都在顫抖。
她不想相信。可是她不是傻子。聯想到往日的種種。冷妮說的話何嘗不是有依據可循。
“醒醒吧。溪兒。陵寒不會愛你的。像他這種至高無上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你一個孤女。他現在對你有興趣隻不過是因為一時的新鮮。等新鮮過了。你就是一盤爛菜。該滾哪去就滾哪去。姐姐不想你越陷越深。到時候痛苦的是你。”冷妮的聲音很軟。聽起來很溫和。還夾在著一些心疼妹妹的苦澀。
淚水溢滿了眼眶。冷溪能夠感覺到這一刻。心被海水淹沒一般的疼痛。
陵寒不愛她。
陵寒對她隻是一時的新鮮。
這是真的嗎。
不。她沒有聽陵寒親口說這些話。她就不應該懷疑陵寒。
陵寒對她是心動的。她既然愛他。就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冷溪十指交叉著放在桌麵上。被她握得有些顫抖。她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氣。將淚水退回了眼眶。抬起眸子。對冷妮扯了一個滄桑的笑容。“姐姐。謝謝告訴我這些。你的好意我收到了。我會想想的。但是。我還是選擇相信陵寒……”愛人之間。不就是應該互相相信嗎。
她應該相信陵寒。無論如何。她都要守住那一顆心。
冷妮鬆懈般歎了一口氣。嘴角扯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好。這是你的決定。我無權乾涉。但如果真的受了傷。冷家還是歡迎你回來。雖然現在的冷家隻有我一個人。”
冷溪不可思議的看著冷妮。“你一個人。梅姨呢。”
冷妮扯了一個嘲諷的苦笑。“販賣女兒。畏罪潛逃。出國了。現在的冷家。家不像家。人不像人。嗬嗬……家破人亡……”冷妮頹然嘲笑。清秀的臉上充滿了倦意和苦澀。
誰會想到。曾經的公主。如今淪落到一個人居住一間不到一百平米的簡陋小屋。曾經大手筆揮霍。不知金錢得來之艱辛的她。如今卻會為了一毛錢的小菜錢跟賣主爭執不休。為了節約不多的生活費。過著怎樣拮據的生活。
這才明白。原來那些富貴。真的來之不易。那是她爸爸險著生命賺來的血汗錢。
曾經的擁有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了。才明白曾經的她是多麼驕縱。多麼不懂得珍惜擁有的一切。
如果時間可以倒轉。她一定收斂。一定勸慰爸爸。叫他不要做那些違法的事。家裡能夠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夠了。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快快樂樂。她不需要住豪華大房。不需要名牌。不需要高級化妝品。隻要一家人和和睦睦。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比什麼都好。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冷妮疲憊倦怠的麵容。冷溪的心裡沉沉的疼。萬分苦澀滋味難熬。
冷溪沒有叫司機來接她。而是一個人恍恍惚惚的走在大街上。心裡很疼。為家人的遭遇。為那顆固執的相信陵寒。卻又不能不承認事實的心。
恍惚間。走到陵家已經是下午了。原來她還是會走到這裡。是因為這裡有陵寒嗎。
樓下。樓叔早已等候了。仿佛是在特意等她回來。
“溪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晚。還沒吃飯吧。晚飯已經做好了。快吃吧。”樓叔布滿中年人那種蒼勁的聲音卻不乏慈祥的說著。他指了指擺滿了飯菜的餐桌。示意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