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來20瓶雞尾酒,”白奕承恍恍惚惚,有些頹然的走到吧台,衝著調酒師叫道,
見他這副猩紅凶煞的樣子,調酒師心裡有些膽怯,連忙稱是,乖乖順順的調酒去了,
誰不知道白奕承是警界的老大,性格那是豪爽又嫉惡如仇,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要不然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白奕承仰頭,灼烈的酒如白開水一般咕嚕咕嚕的沒入他的腹中,一個個的空瓶頹廢的倒在吧台上,碎裂在地上,就如同白奕承現在焦灼的心,痛苦難熬,
“溪兒……溪兒……”幾瓶灌下,他的臉龐覆上醉紅,嘴裡諾諾的念叨著溪兒的名字,帶著滿心的傷痛,
酒吧內,人群頹廢,縱酒,狂舞……
酒吧外,霓虹燈閃爍,妖冶奪目,為整個城市增添了不少繁華的氣息,
“伯母啊,我覺得還是這個款式的裙子好看,很適合您清貴的氣質,您的眼光真好,”天都酒吧的那條街道上,童顏攙扶著白母的手臂,走在街上有說有笑,她們剛剛逛完街,正準備回家,
“嗬嗬,是嗎,我是獨鐘這一條啊,一眼就看中了,就像那個時候我一眼就看中了溪兒這個女孩一樣,緣分,”白母笑嗬嗬的答著,人都喜歡聽誇讚詞,不論虛情還是假意,隻要是好話,聽著都舒心,
聽到溪兒這個名字,童顏麵部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隨即被她不動聲色的掩飾過去,“你說上次見到的那個女孩啊,我看啊,未必麵如人心,好像很不靠譜,上次我還看見她跟淩雲集團的杜紹熙在一起,指不定是個朝三暮四的風塵小姐,”童顏豔媚的臉麵帶著微笑,狀似是閒聊,說得漫不經心,
白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其中的由來她何嘗不知道,
這時,自她們的前方,天都酒吧出來一個人影,沉穩的腳步快步而走,被童顏一眼瞧見了,她略略驚詫,慕容蕭梓,
他怎麼會來這裡,又進去酒吧乾什麼,
童顏心底落下一片孤疑,
“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們走吧,”童顏回過神來,挽著白母離去,
載著冷溪的車子一路狂飆,沒到幾分鐘,冷溪便已經被陵寒送到了邵醫生這裡,
陵寒抱著溪兒,穩健的心狂跳不止,狹長的眼裡投下一片暗紅,額頭上儘是汗珠,他小心的抱著冷溪,快步走到邵醫生麵前,
“溪兒,快快快,送去急診室,”邵醫生一眼撞見陵寒抱著的冷溪,他驚的一下提緊神經,呼的站起來,似乎早有心理準備,急速的安排診斷事項,
手中落了空,陵寒看著蒼白的冷溪被送往急診室,他的呼吸有些喘息,麵容疲憊而痛怒,無比惱怒的揪了一把自己的短發,
為什麼要傷害她,
他不該傷害她的,當時的他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現在才知道心痛,
“我說陵寒啊,你什麼時候能收起你那神出鬼沒,時陰時晴的個性,這麼對溪兒,你太殘暴了,”急診室外,陵寒和樓叔坐在等待椅上,神色潸然的默不作聲,樓叔嘴角掛著一抹青紫,杜紹熙額頭上掛著一塊青紅,杜紹熙晃晃的在陵寒和樓叔麵前走來走去,嘴裡不怕死的碎碎念抱怨著這一切,
“還有你,樓叔,都老大不小的了,還跟著陵寒一起瘋狂,摻和這件事,你是長輩,寒少他年輕氣盛,見他管不住自己,你怎麼不知道製止呢,”杜紹熙見他們都沉著臉不說話,他越說越起勁了,指著樓叔的鼻子數落,好似剛才的事沒有他摻和,他隻是一個來收場的智者一樣,完全忘了,剛才是誰拚了命的攪和在其中,
陵寒和樓叔依舊鐵青著麵容,沒有要做聲的準備,完全把他當空氣,
“你……你們……”杜紹熙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哢嚓”一聲,急診室的門被打開,
陵寒快步流星,第一個衝了過去,他雙目猩紅,醇厚的音質透著焦急,“她怎麼樣了,”
邵醫生歎一口氣,搖了搖頭,無比惆悵,“寒少啊,要我怎麼說你呢,溪兒她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她呢,”
陵寒猩紅的瞳孔猛然放大,愣在了原地,震驚的看著邵醫生,突然,他猛然衝上前,一把揪住邵醫生的衣領,深邃的雙目赤紅難隱,臉部肌肉抖動不已,“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溪兒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