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冷溪是被一陣花香給熏醒的。
纖白的藕臂伸出被子外。向一側靠了靠。卻是落了空。密梳一樣的睫毛扇了扇。她徐徐睜開眼。側身。身旁空蕩蕩的。沒有人跟她同在。難道昨夜是在做夢。不禁心裡有些失落。
轉首。眼前的一切讓她怔住了……她快速的揉了揉眼睛。結果眼前的一切還在。
簇簇的玫瑰花安放在枕頭邊。還不全是紅玫瑰。有紅的。有白色的。還有黃色的。甚至還有藍色的玫瑰……
五顏六色規則的束在一起。相間而設計。花香四溢。花瓣撩人。
不止枕頭邊。就連化妝鏡子那邊也擺滿了一團團的玫瑰花。陽光從落地窗。透過窗簾偷偷鑽進來。掩映在那些花瓣上。竟然閃著滑膩的光澤。屬於花瓣特有的芬香充斥了整個房間。花本來就給人以視覺衝擊力。尤其是這麼多的名貴玫瑰。閃耀在眼前。給人一種無法名狀的震撼。
冷溪驚得瞠圓了眼。難以掩蓋此時內心的波瀾。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她已經在陵寒的房間裡。
這些難道是陵寒布置的。昨夜不是夢。真的是陵寒在抱她入睡嗎。心裡驀然湧動出一股暖流。可是矛盾的眼眶卻酸了起來。
幸福過了頭。就會幸福到落淚。這句話此時。深深的在冷溪心裡驗證。
“叩叩”門被敲了幾下。冷溪下意識心慌難抑。是他嗎。慌忙擦掉眼眶裡的淚水。叫了一聲。“進來……”
三個婦人推門而入。腰間圍著圍腰。顯然是新請的仆人。
陵寒很低調。很清冷。他不喜歡在家裡養眾多仆人。所以整個陵家。平日裡都隻有樓叔在打掃。隻是偶爾請一些零時工來彆墅清理清理。
這些都是生麵孔。是陵寒新請的吧。
“冷小姐。我們來伺候你。”三個婦人笑意盈盈的走近。很是恭謙。
伺候。
冷溪赫然睜大了眼睛。一股不好的感受劃過心尖。陵寒又要耍什麼花樣。
上次打扮她就是為了拿她拍賣。這次呢。又是乾什麼。
“小姐。這些花是少爺特意為你準備的。少爺在樓底下等著你。你裝扮完畢就可以下去見他了。”
正在冷溪愣神之際。三個婦人已經上前來。扶著冷溪就往浴室走去。冷溪措手不及。
“這月子裡還是小心為好。我們來幫你擦身子。”婦人們說起來是恭謙。可是給冷溪脫衣服卻是毫不含糊。弄得冷溪渾身不自在。
又是好生打扮。漂亮的裙子。淡淡的妝容。還有那漂亮的玫瑰花。
冷溪心裡莫名打鼓。慌亂不已。陵寒這個人謀略多端。深不可測。可不能在輕易相信他了。
打扮了冷溪。其中一個婦人往她手裡塞了一束玫瑰花。示意她下去。
冷溪不自在的瞥過臉。眨著眼睛。還是下了樓。心裡七上八下的沒底。她想著。要是陵寒在次耍弄她。她就偏不配合。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去。
客廳的一切卻是怔住了她的眼。
長方形的餐桌。被布置得奢華耀眼。瑩白色的餐布。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氣派的高腳杯高貴的擺放在桌子兩端。最引人注目的是。餐桌靠近樓梯的這一邊。安插著幾束耀眼的玫瑰。花香撩人。
而桌子的令一端。坐著一位高貴爾雅的男子。麵容俊美。透著男性的野性帥氣。白色的襯衫。穿在他身上彆樣的好看尊尚。深邃的幽眸沉著神秘。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有些玩味。有些邪肆。正盯著冷溪。
“陵……陵寒……”冷溪被眼前的情景震驚的眨了眨眼。雲裡霧裡的叫道。
這陵寒又是想唱哪出戲。
青絲垂於肩頭。如流水般傾瀉而下。與天然中飄逸著一股清涼感。古泉般靈動的大眼睛。流溢著晶亮的光彩。白生的小臉。此時微微泛紅。與她手上拿著的紅色玫瑰。交相呼應。就連玫瑰也遜色與她。終於了解了什麼叫人比花嬌。
在見到冷溪的那一刻。陵寒片刻心神蕩漾。直到聽到冷溪喚了他一聲。他才回神。抬起手朝著她輕輕勾了勾。薄唇邊勾著邪魅的笑。性感蠱惑的聲音流淌出來。“過來……”
冷溪脊背一涼。他的笑容怎麼那麼詭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