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糾結萬分的朝著季心沫使眼色。讓她快點逃。即使不能搬救兵。也能保自身安全啊。一個人被綁架總比兩個人好。
而季心沫對她的擠眉弄眼沒有半點動容。仿佛沒看見。
慕容蕭梓輕勾嘴角。哼出一聲耐人尋味的笑意。深藍的眸子一轉。扼住冷溪的手腕。強勢往淩天大酒店拉去。
冷溪定住腳步。卻抵不過男人的力氣。不得不跟他走。季心沫隨後而上。
豪華的淩天大酒店。金碧輝煌的大廳。一切都充滿了貴族的氣息。上流人士的高貴奢華。耀眼奪目。灼灼其華。
這個熟悉的地方。卻是冷溪最害怕的地方。她不會忘記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噩夢。
“你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你放開我。”冷溪厲目對視慕容蕭梓。從他手中抽著手臂。卻怎麼也抽不開。
“帶你來懷念這裡。它可是你交出對於女人來說。最珍貴東西的地方。你難道對它沒有感情。”慕容蕭梓緊捏著冷溪的手臂。用力向上一揚。定住她的掙紮。逼她與他正麵相視。深藍色的眼眸。沉冷到極致。陰測測的注視著冷溪。
最重要的東西。
冷溪瞳孔緊縮。一股懼憚和痛苦之意如海藻一般纏住了她的心。全身的血液蒼白。毫無預兆的冰冷了。
在這個酒店。她失去了第一次。在眾人唾罵。指責。厭棄的包圍下。她連自己的第一次給的是誰都不知道。那種被辱罵。被拋棄。絕望無助蔓延到脖頸深處的痛苦。如此清晰。曆曆在目。
心驟然疼痛。猶如被大石狠狠的砸下去。鮮血蓋住了她的思維。除了疼痛還是疼痛。
“那裡。拍賣台。你曾經是上麵的主角。光華閃耀。芳華絕代。驚豔奪目。多少人為你亂了心神。喟歎連連。五億的身價。多麼值錢……”慕容蕭梓譏笑。深藍的眼卻是沉下驚濤駭浪。暗潮湧動。
五億的身價。
冷溪的腦袋轟然炸響。又是一個掩藏在她內心深處。最為痛苦的記憶。
她沒法忘記。自己要被陵寒拍賣給彆人的心死和痛心。那種絕望的程度。不比失去自己珍貴的第一次少。因為陵寒在她心裡。比任何事物都重要。
一個你看做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人。卻絲毫不憐惜的要將你推向萬穀深淵。那種毀天滅地的心死疼痛沒人比她更了解。
慕容蕭梓想乾什麼。為什麼處處揭她的傷疤。
冷溪由哀傷轉為憤怒。眼裡放出小野貓一樣的厲光。瞪向慕容蕭梓。
深藍的眼眸輕眨了一下。慕容蕭梓唇邊綻開一抹陰惻的弧度。“209號房間和206號房間的區彆都搞不清楚的女人。怎麼會搞得清楚她的男人是誰。怎麼會清晰自己的心是屬於誰。”
轟。
這一句晴天霹靂。直直的打在冷溪的頭頂。炸得她頭皮飛濺。思緒紊亂。痛無可痛。
是他。那一夜難道是他。要了她第一次的那個人是慕容蕭梓。
冷溪的眼由震驚變得空無下去。臉上凝滿了痛苦。身子虛軟。再也沒有力氣。搖搖欲墜。
一向清冷。站在一邊的季心沫見到冷溪轟然虛弱。頹然喪誌的樣子。她的眼眸瞬時微閃了一下。正要出手去扶住冷溪。慕容蕭梓先她一步。將冷溪無力到癱軟的身子攬入了懷裡。深藍的眼裡劃過一抹陰狠。
而此時。酒店二樓走廊的正上方。一直隱匿。觀看著這一切的幾個人身形也為之所動。
杜紹熙忍耐不住。怒火蹭上腦門。提起一口氣就要衝下去。一隻遒勁的手臂攔在了他麵前。擋住了他的衝動。陵寒深眸微眯。厲光乍現。狹長的眸子噙滿陰鷙。沁冷逼人。生生將衝動的杜紹熙給逼退了回去。
“你……你放開我……”意識到抱住她的是誰。冷溪渾身升騰起一片惡寒。反感抗拒之色溢於言表。她渾身虛軟無力。卻還是不容分說的推拒著他。
“為什麼要放開呢。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慕容蕭梓收緊了手臂。冷著音調說道。目光卻是遊移在了彆處。似是說給冷溪聽。又似是說給某一處聽。意味深遠。
“我看你不順眼了。”正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話語突然闖了進來。季心沫掀起清朗的明眸。瞳仁裡風卷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