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剛準備過人行道,側麵突然風一般躥過來一條人影,在她麵前帶起一陣風,飛速的躥到了她的另一麵,她驚奇的轉頭,那條人影的後麵,一個人對其窮追不舍,猛烈的跑著,那速度簡直要跑得飛起來,
她驚訝得瞪大了眼,那個人是百裡程,
還沒等她叫喊出聲,白奕承的身影便在她身邊刮了一陣風,以雷電之速,快速閃到剛才拚命跑著的人影麵前,跳起腳,一個飛毛腿,就將那人踢得飛倒在地上,緊接著那人迅速被白奕承反手扣住,“光天化日之下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盜竊東西,你以為你跑得了,”白奕承抽出手銬,將那小偷扣住,動作瀟灑而流暢,
“這位警察大哥,我隻是一個小偷,你也不用這麼賣命吧,為了抓住我,差點被車撞飛,你至於嗎,”被抓的那個賊眉鼠眼的小偷很是無語,滿腹牢騷,
“閉嘴,被我撞見,你插翅難飛,”他白奕承可不會被車子撞到,剛才,就算是在經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車子急速開來,差點撞到他,那又怎樣,他白奕承就是要以這樣的速度來練自己的敏感度,
小偷,任何一個犯罪分子,都彆想逃過他的手掌心,
差點被車撞飛,
天啦,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冷溪光是聽到,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口,擔心不已,她看著白奕承那副意氣風發,滿身塵土的樣子,她瞠目結舌的叫道,“百,百裡程……”
“嗯,溪兒,沒嚇到你吧,”聽到冷溪的叫聲,白奕承心神微微一蕩,覆著警官特有的威嚴的眼,在轉過來的瞬間,溢上一絲柔情,聲音也溫柔了幾分,
冷溪走到白奕承麵前,用那靈動的水眸,四下打量,好生的將白奕承渾身上下查看了一番,看得白奕承雲裡霧裡,怪不好意思的,
發覺一切無事,冷溪這才放鬆的呼了一口氣,嚴肅的看著白奕承,鄭重其事的道,“以後抓小偷也用不著那麼賣力,萬一被車子撞到了就不好了,會有人擔心你的,隻不過一個小偷嘛,沒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瞅著冷溪黑靈的眼裡,那無比認真的神色,白奕承心中一暖,清明的眼神更加柔和起來,甚至有一點迷離,要是每個早晨抓小偷的時候,都能遇見溪兒,聽她一聲關心的話,就算被車撞死,他也覺得滿足了,
“就是,還是這位姑娘通情達理,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偷,頭一次偷東西,怎麼就倒黴撞見了你這樣不要命的警察,真是倒黴透頂啊,警官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啊,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小偷見到時機,趕緊替自己申辯,
也喚醒了白奕承片刻迷離的目光,他捅了大漢一胳膊肘,厲喝道,“安分,做事前就應該想到後果,既然做了,你就應當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誰叫你誤入歧途,活該,”
小偷被白奕承訓斥得隴拉了腦袋,怏怏的樣子,
冷溪努了努嘴,呼了一口氣道,“以後做事要三思而後行,不要明知是錯還要繼續做,希望你能改過自新,”這是冷溪唯一能跟小偷說的話,
抬眸,看著白奕承道,“那你繼續工作吧,我也上班去了,你小心點啊,彆受傷了,”白奕承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冷溪轉了頭,
“哎,溪兒,”白奕承又突然叫住了她,
“怎麼了,”冷溪側頭,眨著眼睛問道,
白奕承斂了斂眸子,有些難為情,還是問道,“你看起來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嗎,”他早就注意到了她脖間那顆紅色的吻痕,在目光觸及那顆吻痕時,他的心就猛然一痛,光是想都能想到溪兒昨天跟陵寒有著怎樣的纏綿,
可在看到冷溪臉上若隱若現的巴掌印,和濃重的黑眼圈後,白奕承的心更加痛了,陵寒對她不好嗎,明知是因為那樣的事沒睡好,他卻還是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在自己傷痛的心上再次添加了一道傷口,
冷溪的反應,不是白奕承想象中的那種羞澀,而是眸光微斂,有些低落,將瞬間泛濫而起的委屈掩蓋在眼底,她諾諾的說了一句,“沒事,昨天晚上誤把咖啡當奶茶了,喝了就睡不著,我先上班去了,”冷溪不知道怎麼說自己心裡的委屈,也不願意說,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不了解陵寒,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看透過他,
她一直以來都是把咖啡當奶茶來喝,明明是苦澀的味道,是她自己在苦澀中醞釀著甘甜,將那些甜蜜保存在心裡,製造出甘甜,如果有一天咖啡也能變得甜蜜,那該多好,如果有一天,陵寒能全然的向她敞開心扉,什麼煩惱都跟她說,褪去淩厲的寒霜,真心相待那該多好,
一整天的時間,冷溪都心不在焉,工作也沒做多少,季心沫在旁邊陪著,她話不多,也沒問,
下班之時,季心沫主動提出跟冷溪一起回家,而冷溪垂頭喪氣的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對麵的街心公園逛一逛,”她想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緒,
軟著身子,垂頭晃腦的坐在公園長椅上,冷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下午的空氣雖然塵土多,但氧氣也足,是休閒的好時候,”冷溪的旁邊突然坐來一個人,聲音磁性,帶著淺淺的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