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告訴你這種地方不能來。”車裡。杜紹熙睨了一眼還在發抖的白曉優一眼。話語有點負氣的冰冷。
吞了一口驚怕的口水。白曉優眨著圓溜溜的黑眼睛。聲音依舊是顫音。“我……我也不想來……”
看她的樣子也挺可憐。杜紹熙吸了一口煩躁的氣息。“要怎麼樣是你的事。我多管閒事了……”
“沒有。你很好。謝謝你救了我。要不然我真的就……”白曉優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泛著水光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杜紹熙。
她剛才真的是害怕絕望極了。她還以為她真的逃不過去了。她還以為她為自己心愛的人保留的純潔就要……“真的很謝謝你……”她心有餘悸的重複著。
“彆矯情。我不是有心救你。早知道你這麼羅嗦。我寧可觀摩。”
“你……”看彆人這麼可憐還說這麼狠心的話。白曉優一下子就沒有好氣。瞠了他一眼。彆過了臉不去理會他。
杜紹熙暗笑了一聲。繼續開車。他救她不是為了聽她的感謝。為了什麼呢。一向跟著陵寒無情腹黑的他。肯定沒有善良的因子。見有人強搶少女見義勇為。什麼的義舉跟他掛不上鉤。為了什麼。他心裡隱隱攢動著一股氣流。也分不清是什麼。
……
陵家。燈光玄白了整個大廳。
“我已經查過了。那個點溪兒根本就還沒到家。媽。說說你認定是溪兒的理由。”陵寒坐在紫鳳對麵。悠然喝了一口茶。閒散慵懶的姿態。淡淡的聲音全然是講家常話的語氣。
坐在陵寒對麵。拿著茶杯正準備喝的紫鳳手中的茶杯霎時一頓。隨即又煥然平常的神態和舉止。優雅的喝了一口茶。緩慢的放下茶杯才緩緩的道。“你對她這麼用心。還找人調查。這次是來真的。”沒有直接回答。反倒將問題的中心拋給陵寒。
陵寒沒有什麼表情變化。輕輕一笑。薄唇輕啟。“我有說過嗎。你知道男人不能少女人。你了解你兒子。我很深……”
“希望真的隻是這樣。我還沒有心裡準備你給我來一個媳婦……”紫鳳站起來。準備上樓。
陵寒一頓。臉部肌肉有片刻凝僵。他揉了揉眉間。“如果我永遠不結婚。你是不是會好受一點……”
突然的一句從身後飄散了開來。紫鳳身軀狠狠一僵。氣氛安靜了幾秒。“我沒有自殘去誣陷人的癖好。”丟下一句話。她摸索著直接上樓去了。
聽到自己的兒子這麼說。她的心裡狠狠的疼。什麼時候開始。在陵寒的心目中。她已經成為了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惡女人。
交疊著腿。呼出一口煩悶的氣息。一背靠在沙發上。此時此刻。陵寒的心裡就像有千萬隻螞蟻爬行一樣煩躁。
這些年來是他對不起母親。因為他被嫌棄是野種。遭受被趕出來的命運。讓母親跟著他受苦。受彆人嘲諷的目光。也害她失了明。
這些年來。他一直儘心儘力的聽從母親的話。想讓她好過一點。就算知道她是氣不過。故意找理由懲罰他。折磨他。無論是大雨磅礴還是烈陽當頭。她讓他到外麵蹲馬步。跑幾千米幾萬米他都沒有半點怨言的聽從照做。就是希望折磨了他。母親心裡能好受一點。
但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她的恥辱。一點都走不進她的心裡……
揪心的無奈感和疼意在陵寒心裡滋生……
“寒少。借你的寶地用一用。”正當陵寒心煩的時候。杜紹熙特有的倜儻話語在他耳邊響起。
抬頭看去。陵寒皺起了眉杜紹熙抱著一個女人。還衣衫不整。不快之感捎上眉梢。“你縱也要有個度。分清時間和地點。不是每個女人都是用來泡的。”杜紹熙竟然將白奕承的妹妹白曉優抱在懷裡。
有些女人可以泡。有些女人不是用來泡的。這句話是說給他自己聽還是說給杜紹熙聽。話落。一抹迷傷片刻在陵寒心間滑過。
“我說你腦袋裡成天在想什麼呢。太沒個正形了。白曉優差點被人給輪了。我也是打著你的旗號救人。溪兒的房間借用一用。讓她去換件衣服。”
“她沒房間。”陵寒脫口道。是啊。她一直跟他住哪來的單獨房間。
剛才埋頭在杜紹熙懷裡的白曉優。聽到陵寒的聲音。她有些眷念的轉過頭來。隻見他皺著眉頭。一張俊臉落滿不耐煩。她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陵寒真的一點都不在她嗎。即使她喜歡了他十幾年。他也一點不在乎她。
傷意漫上心間。眼眶一酸就想哭。
“你看你。人家小姑娘一見到你就被你欺負得哭了。難怪溪兒要跑。我要是女人我也不喜歡你。”杜紹熙刻意損人。罔顧陵寒黑著的臉。徑直朝樓上走去。
拳頭握得咯吱作響。聽到杜紹熙那一句話。莫名的怒火在心裡燃燒。陵寒氣得氣息沉浮。低怒一聲。一拳砸在茶幾上。
跑了好。永遠也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