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又發生一宗案件……”這時,白奕承的一個兄弟有些匆忙的走了進來,看了看屋裡的人,他也沒什麼避諱的開了口,“sky休閒娛樂場所裡的一個混混被人殺了,俗稱紅毛,剛剛在暗巷發現,”
白奕承氣惱的呼了一口氣,“杜紹熙那小子呢,叫他出來,”
“發這麼大火氣乾什麼,我這不是來了麼,”杜紹熙吹了一聲口哨,手插在口袋裡,吊兒郎當閒散的模樣走到白奕承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白兄最近火氣旺盛啊,沒人給你泡菊花茶降火麼,”
“給我嚴肅點,紅毛是你做的吧,”白奕承氣憤的一把打開杜紹熙的手,
“喲喲喲,白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能憑口冤枉人啊,我可是善良得掉渣的良民啊,你可不能為了立功逼良為娼哈,”杜紹熙吹拂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著倜儻的話,
“彆跟我裝蒜,紅毛的兄弟都招認了,說你很看不慣紅毛,”白奕承瞪了杜紹熙一眼恨道,
白曉優回家就把她那天差點被人侵犯了的事告訴了他,白奕承一怒而起,發動了兄弟們去抓紅毛一夥,敢動他身邊的人簡直是活膩了,
除了紅毛在事先得到消息落跑了到現在還沒抓到外,其他人被他一網打儘,沒想到現在卻得到紅毛死了的消息,
“是,我是看他不順眼了,我看不順眼的人多著呢,難道我要一個個去殺死,彆當什麼狗屁警察了,回家洗洗睡吧孩子,”杜紹熙依舊沒個正形的跟白奕承調侃,
“即使是為了曉優,你也不應該這麼做,”白奕承恨鐵不成鋼,黑著臉推開湊到他身邊的杜紹熙,
要是杜紹熙犯點彆的什麼事,他還能包庇他,將小事化無,可現在是關於人命,就算他白奕承再無良無德,他也沒那個遮天的本事和心思,
早就知道陵寒這一群家夥不是什麼善良正經人,沒想到他們越來越放肆了,
“彆跟他廢話了,要怎樣怎麼樣吧,我奉陪到底,天黑了你不想睡我還想睡,送客,”一邊的陵寒不想再聽白奕承嘮叨下去,他一撩長腿站起來,丟下一句,瀟灑的往樓上走,
白奕承也不想多留,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兄弟離開,
整個陵家又恢複了平靜,
見陵寒上來了,冷溪心下慌張,緊張的掉轉頭回到房間躺下,裝作什麼也沒聽到,
那丫頭睡著了吧,在門口頓了一會兒,陵寒想到冷溪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輕鬆的笑意,
“寒,你來我房間一下,我們談談……”
陵寒的手剛搭在門把上,正準備開門進去抱著冷溪睡覺,側麵傳來紫鳳的聲音,
陵寒遲疑了一下,隨著紫鳳的腳步進了她的房間,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已經被判終生監禁了……”
隨著紫鳳尾音的落下,那話音像一個麻醉針一樣打在陵寒心裡,霎時頓住了所有的血流和心跳,
閒散的麵容凝固下來,陵寒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她連問都沒問他就斷定是他做的,在她心裡她的兒子就這麼不堪狠毒,
陵寒不禁嗤笑一聲,臉上有著頹然的傷,可紫鳳看不見,“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做事還需要理由,”他依舊用著邪肆的語調,掩蓋他心底的失落,
外人的誤解可以接受,往往最傷人的是自己親人的不信任,
聽到陵寒的答案,紫鳳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怎麼說他是你舅舅……”
“對,也是你的哥哥,十幾年前幫著陵雲天將我們趕出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死老頭,”陵寒不以為意嘲諷的道,狹長的眸子裡倒影出的失望和被遺落的孤傷沒人能看得見,
真的是陵寒做的,站在門口的冷溪將裡麵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陵寒的每一句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紮入她的心底,無法名狀的疼,
該怎辦,陵寒為什麼這麼不可理喻做出這樣的事,要是百裡的把他抓起來怎麼辦,
冷溪是既心痛又擔心,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門突然被打開,陵寒一眼撞見站在門口失魂落魄的冷溪,他皺著眉頭,眼裡有怒火,
“沒……我就是肚子餓了,想出來找吃的……”看見陵寒冷硬著臉,冷溪向後挪了幾下步子,捏著手心咬著嘴唇,很是受驚的樣子,
“回房去,”陵寒沉著臉,推了一下她的手臂,不容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