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穿著一套棉質的米黃色睡衣。胸前幾個大大的黑色音文字母圖案。亮與暗的色彩對比。洋溢著清純的光彩。乾淨陽光的樣子小得像一個高中生。倒更顯得她的皮膚白皙而透亮。
陵寒皺了皺眉。沒理她提腳就走。冷溪有點慌了。視線隨著他的身影移動。帶他要從她身邊穿過時。她著急的拉住了他的手。“陵寒。給我點時間。我向你坦白好不好……”話還沒落她的手就被他甩開。陵寒眉宇間凝著寒冷的不悅。“我沒時間聽你扯謊。”
“我不是扯謊。給我十五分鐘。真的真的。隻要十五分鐘就好……”見他要走。她不敢在上前拉住他。在他的後麵慌亂而求求的說道。說完她就咬住了唇。怕自己哭出來。
對於她祈求到無助的話語。而他卻沒有任何留戀。留給她一個冰冷無情的背影。摔門絕塵而去。
他消失在眼前的那一瞬間。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那手中還沒來得及拿出來的戒指散落下來。在地上蹦躂兩下又安靜的停下。淚水滑落。正好滴落在戒指上。發出一個閃光的晶亮。是最純粹的銀色。閃翼的確是最心酸的悲傷。
他連一個機會都不給。縱使她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說。沒了他。一切都是空白。
她以為他忙完還會回來。所以她一直沒睡。坐在床邊等他。她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要輕易被一點困難打垮了。所以她固執的堅持著。直到半夜2點。
她終於坐不住了。於是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那邊倒是接通了。卻不是陵寒。是一個一點陌生卻熟悉無比的聲音。熟悉到冷溪的心一震。
“姐姐。怎麼會是你。陵寒呢。”
“陵寒啊。他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什麼事嗎。”冷妮的話語稍帶著懶洋洋的意味。似乎還很虛弱。有絲嬌媚。有絲呻吟。多麼刺殺人心。
洗澡。這麼晚了陵寒還在洗澡。
那種不好的猜測在她心頭蕩漾。一針一針紮著她的心。
冷溪的心頓時就慌下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抑住那猜想的顫音道。“把電話給他。我有事找他。很急……”
“可是我們現在更急啊。不說了掛了。額……嘟嘟……”冷妮留下一句寓意不明的話。後麵仿佛是有什麼人在親她。她囈語的呻吟一聲。便掛了電話。
“喂喂喂。”冷溪心焦如鹿。她急急忙忙的再打回去。那邊卻是轉到留言信箱。
心即刻沉頓下去。她的指尖迅速涼到發麻。表情呆木了。
不。不可以。他怎麼可以跟她的姐姐。前所未有的慌亂起來。冷溪再也無法這樣靜靜的等待下去。她快速穿好衣服。給杜紹熙打了一個電話問陵寒在哪裡。得到他在淩雲大酒店的消息。
大酒店。果然是在大酒店。心蒼白到無力。但她卻自欺欺人的安慰著自己。沒有親眼看到之前。她絕不相信。
幾乎是支撐著蒼白的身體跌跌撞撞的來到酒店。但想起她不知道是在哪個房間。淩雲大酒店。她所知道的房間隻有兩個。一個是209。一個是206。她幾乎是慌得亂了神。沒由來的憑著記憶朝著209衝去。那個她失去了第一次的地方。雖然她很恐慌去那裡。但現在所以的一切都不及她擔心陵寒跟冷妮在一起的悲憤。
209的門居然沒鎖。她沒心思去顧及。一腳踹開了門。裡麵的狀況淩亂不堪男人女人的衣服交錯的散落了一地。床上兩人赤裸相對。冷妮嬌弱的縮在陵寒的懷裡。
心一下子空了。冷溪神情呆木的愣在了原地。
如果說剛才告誡自己沒有親眼看到前不要相信的話。那麼現在這一地的旖旎。將最後僅存的那一絲希望崩潰得一塵不留。
“啊。”似乎是剛剛察覺到冷溪的闖進。冷妮一下子害羞的跳了起來。抓住被子就往她光禿禿的身上蓋。被子一抓。床的另一頭就突兀的跳躍出來。
一抹淒豔的紅色瞬間刺穿了冷溪的眼球。。那是冷妮的處子血。他們真的已經睡了。
“刷”千隻利劍齊齊刺向她的胸口。心。疼得發焦。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
眼前模糊了。冷溪感覺到刺痛的心裡。有一股腥鹹的液體要吐出來。眼眶一熱。她一聲悶哼。絲絲縷縷紅色的血液竟然從她嘴裡蔓延而出。模糊的淚眼。看到模糊的一切。心痛卻是那麼清晰。清晰得她頭腦發昏。清晰得全世界都是鮮明的黑色。
原來在親眼看到的時候。是他在她載滿愛的心臟裡。狠狠的插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