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翔愣了一下,好似想到什麼事情,沉澱了一下麵容有些沉湎的道,“自然是我有我的目的,如果沒有牽掛的人,誰願意飛躍國度。”
牽掛的人!白奕承挑了一下眉,第一時間想到冷溪,嗬,事情過了這麼久了,穆天翔放不下,還癡心妄想的想冷溪。
他輕蔑的笑了一下道,“不該想的人你就彆想了,冷溪注定是陵寒的,誰也搶不走她!”
“是嗎?”聽到白奕承的話,穆天翔卻反諷的嘲笑了一下,有點挑釁的對白奕承道,“那僅僅是你白奕承的觀點,因為隻有你得不到她,我這次來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得到冷溪!”
白奕承翹了一下唇,滿是輕蔑,“太狂妄的人一般都會被陵寒滅掉的。”
“你不用拿陵寒來威脅我了,我不妨告訴你,這次我來浴森市就是陵寒聯係我來的,他說他玩夠了冷溪,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如果我還惦念她的話,大可以來接走她。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等你白奕承的婚禮完成之後我才能接走冷溪。”穆天翔看著白奕承說道。
見白奕承臉色明顯變了,穆天翔繼續笑道,“你知道陵寒為什麼逼著你結婚嗎?因為他就是不想讓你得到冷溪,即使他把冷溪玩膩了,他也不會給你接近冷溪的機會……”
“混蛋!”穆天翔的話還沒說完,白奕承就一拳砸在穆天翔臉上,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
穆天翔嘴角被打出了血,抬頭見白奕承那副氣得不行的樣子,他也不想再去跟他鬼扯,跟他硬碰硬吃虧的隻是自己,他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漬,對白奕承輕嗤了一聲,往回走去。
白奕承看著穆天翔遠去的背影,他恨得捏拳咬牙切齒。
他生氣的不是穆天翔說的話,而是陵寒的做法,陵寒是什麼意思,玩膩了冷溪就把她推開!
他當冷溪是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冷溪!支開他白奕承,逼他結婚就是為了剔除保護冷溪的人麼!
心裡一直被自己隱藏的保護因子泛濫的跳動起來,快要逼迫他白奕承造反。
他從來沒有承認自己已經忘了冷溪那個女人,他以為他結婚陵寒就能對冷溪好,於是他很樂意,很甘心跟季心沫結婚。
因為他的婚禮能換來冷溪的幸福,他希望的就是冷溪幸福不是麼?一舉兩得的事情,他為什麼要猶豫。
可陵寒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他殘忍的地步到底有多狠!
那個時候他真想什麼都不管去找陵寒算賬,但吉時到了,白母找到他要他回去換衣服接新娘。
他的心情很矛盾,不想結婚了,但他知道這對季心沫不公平,他答應了的婚禮現在反悔會傷害季心沫。
他懷著矛盾的心情去季心沫家將她接到了婚禮現場,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將婚禮舉行完畢,給季心沫一個交代。
可當在現場看到冷溪那女人的眼神時,他的心狠狠的沉下去,再也無法壓製自己了。
他拋開季心沫去了洗手間,在洗手間裡他不斷的說服自己讓自己將婚禮完成,因為他不能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
但是如果他將婚禮完成了,就沒有人站在冷溪那邊了,他再也沒有資格和理由去搶冷溪,那麼他就要眼睜睜的看著陵寒將冷溪送給穆天翔!
不,他不能看著冷溪遭遇這樣悲慘的命運!
他矛盾,他糾結,為什麼,他隻希望冷溪那女人幸福,陵寒都做不到!隻要冷溪幸福了,他什麼都好,他能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跟季心沫快樂的過一生。
而陵寒偏偏要撕裂了他僅僅的願望,他知道這樣結婚下去,痛苦的不僅隻有自己,季心沫更加會痛苦一輩子。
白奕承突然抬起了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出了洗手間。
等待的人們看到一襲白色西裝的白奕承走出來,都期待的抬起了頭,等待著舉目下一對新人的禮堂。
季心沫更是眼神懇切而緊張的望著白奕承朝她走來。
白奕承卻是牽起了她的手,邀她站起來,兩人並肩,轉身麵對觀眾,白奕承宣布道,“大家此次來儘管大吃大喝,讓我們祝福紫鳳和小樓這對新人!而我和季心沫隻是一個陪襯,我想了想,現在還不是結婚的時候,所以今天我和季心沫的婚禮取消。”白奕承臉上含著淡淡的笑意,但這笑意卻有些冷。
既然他的婚禮是陵寒擺弄冷溪的陰謀,那麼他白奕承就不結婚!陵寒的陰謀不就不攻自破了麼!
穆天翔要等他白奕承結婚後接走冷溪,那麼他白奕承就一輩子不結婚!這樣的話,陵寒的如意算盤就永遠打不響了!
白奕承的話剛落,季心沫心驀地一涼,她望向他的側臉,心一點一點寒冷下去。
不結婚?她等了這麼長時間就等來這個結果?
“為什麼,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這次,季心沫沒有沉默,而是質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