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幾棵樹。棵棵都比碗口還粗,那可是農家用的粗瓷大碗,彆說手掌,就是大刀斧頭一塊上,也不是一兩下子就能弄斷的。
以自己修煉了幾十年的天雲掌來說。用足十成的力量,彆說一掌,就是百掌也砍不斷呀。
“真的,劉幫主。很多人都看見了。”
黑臉壯漢生怕幫主不相信,加重了自己的語氣,繼續說道
“末了他們還撿起孫勁羌掉的牙,說是趁著熱乎抓緊安回去呢。”
“還有這事?牙掉了還能安回去,越說越神了。”
劉金鐘頓十分詫異。他老奸巨猾,眉頭緊鎖,心中敲起了小鼓。天雲山突然被霍家屯墾營封鎖了,不知所為何事。說是演練,鬼才相信!今天又來了這等奇人,莫不是我天雲幫又得罪了那路神仙?
“去,你再到孫勁羌那裡去盯著點,想辦法摸清他們的底細。”劉金鐘揮手讓黑臉壯漢退去。
“爹,那小子是在向咱白雲幫叫板啊!不知是來尋仇踢場子的,還是來趁機搗亂的?”
劉金鐘的兒子劉銘上前對自己的老爹說道
“依我看,等晚間讓人把他們麻翻再說。”
“劉幫主,大少爺說的對。他們剛來就給咱們一個下馬威,很明顯的就是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嘛,”
一名精壯的中年人忿忿說道
“咱白雲幫的眼裡,可是揉不進沙子的!”
“這麼明目張膽地闖我白雲山,他們的膽子還真不小。底氣在哪兒?如果和霍家屯墾營演練的人是一夥的,恐怕就是來者不善那。”
另一名年紀稍大留有八字胡須的老者,眯著眼睛沉穩地說道
“這事還真是有些奇怪呢?請幫主審慎行事!”
“不就是力量大一點嗎?還能大過子彈!”
劉銘瞪起雙眼,一邊說著話一邊在腰間拍了拍。那裡顯然藏著手槍,所以他說話的底氣很足
“爹,讓我帶幾個人去,立馬把他們打成篩子。”
“都快四十的人了,遇事還沉不住氣。”
劉金鐘端起水煙鬥“咕嚕,咕嚕”地狠吸了幾口,對著劉銘說道
“非常時期不宜動槍、動刀的,驚動了霍家屯墾營的人那可是非同小可。不過,銘兒說的不錯,把他們兩個麻翻倒是個好主意,你帶著倆人去辦這事吧。記著,我要活的,完事把他們押送到後山基地。我們在那裡等著,我倒要看看他們是那路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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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雲山農家樂。郝洪亮幫著牟鋼把孫勁羌扶到客房裡,讓他在椅子上坐定。
根本不給孫勁羌一點詢問的機會。郝洪亮一指就把他點暈了過去,又讓牟鋼出去找鹽泡水,清洗孫勁羌掉的那幾顆牙齒。
“真的可以安回去嗎?”
牟鋼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相當吃驚,自己剛才不過就是隨口說說而已,為的是找理由脫身。不成想這個郝理事還真當成了真,還真的要把那幾顆牙齒給安回去。
“當然可以了。”郝洪亮白了牟鋼一眼,語氣非常的自信。
揮手把牟鋼哄走,然後就直接給孫勁羌做起了麵部按摩。
等牟鋼用鹽水把牙齒洗完回來,孫勁羌的麵部已經恢複了原樣。緊接著郝洪亮掰開孫勁羌的嘴,非常麻利地把洗好的牙按了上去。
看看安的秩序、方向都沒錯。郝洪亮用力猛推孫勁羌的下巴,讓他的上下牙齒緊緊咬住,恢複到原有的位置。
少頃過後。郝洪亮伸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了孫勁羌的對麵,他探出一絲自己的精神力能量,開始修複對方受損的肌肉和牙神經。
牟鋼站在旁邊認真觀看。現在他算是徹底地想通了,莊園的的這個郝理事根本就是一個怪胎,連金老將軍那麼重的病都能給治好了,安這幾個牙那還真是小菜一碟,對此他又很有信心了。
但是信心終歸是代替不了好奇心的。牟剛開始仔細地觀看著郝洪亮的一舉一動,想要看出一些門道來。
郝洪亮對牟剛的舉動無動於衷。他意守丹田、閉目凝神,任憑牟鋼在旁邊好奇地觀看,自己則是專心致致地驅動每一絲精神力能量,快速地修複著孫勁羌的每一處創傷。
外麵的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客房外邊傳來了翠花的喊叫聲,牟鋼伸手打開了電燈,隔著門縫小聲告訴翠花正在給孫勁羌治療,不能打擾,勸她回去準備一些晚飯,讓她再耐心等一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