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青年男子一邊指著病床上的病人,對郝洪亮說道,一邊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張卡片。
“這是我媽的一點敬意。她已經雙目失明多年了,不方便過來,讓我代她向您致謝!”
郝洪亮看著那名青年男子手裡拿著的那張卡片愣住了。
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裡很不是滋味,好像打翻了的調料瓶,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
“銀行卡。紅包!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紅包嗎?”
自己也曾做過患者家屬、也曾經是一名患者。
郝洪亮親眼看見過母親在醫院守護父親的艱辛和無奈,他不知道母親有沒有做過類似的這種事情。
但他現在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確實是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郝洪亮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地知道,因為有異能在身的緣故,自己的身份變了,角色也變了。
由一個患者、一個患者家屬變成了一個令人尊敬的醫者。
否則,與眼前的這位武器專家沒有什麼區彆,還不是仍舊和父親一起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任人擺布。說不定現在早就死翹翹了。
但是,值得慶幸的是自己遇到了師父孫悟空,身份、角色全變了。
好在自己的初衷並沒有改變,自己的良心並沒有隨著身份、角色的改變而改變。
“這位大哥,不瞞你說。就在不久之前,我和我的父親也都是躺在病床上的病人。
我即當過病人,也當過病人的家屬,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你的這種做法非常不好。
知道嗎?你這是在打我的臉那,在往我的心窩裡捅刀子啊!”
郝洪亮伸出手推開了那張銀行卡,十分動情地對那名青年男子說道
“這位大哥,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救治你的父親嗎?
因為,你父親是位軍人,是一位研製新型武器的高級專家,同時他也是一位保家衛國的大功臣。
他把自己畢生的心血都獻給了軍隊,他是我們軍隊的驕傲,是我們國家的脊梁。
說實話,我是懷著無比崇敬的心情來救治你父親的,請你不要用它褻瀆了我的這份情懷,好嗎?!”
“郝理事,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我的母親……”
那名青年男子舉著那張銀行卡,羞愧地低下了頭。
“好了,好了。咱就不說這些了。我要給你的父親治病了,請不要再打擾我。”
郝洪亮急忙打斷那名青年男子的話,硬是把他推出了病房。
在關閉病房門的時候,他突然心血來潮,小聲地對他說道
“這位大哥,你家住那兒?如果不遠的話,就把你的母親也接過來吧,我順便也給她做一下治療。”
郝洪亮的心很軟。得知那位武器專家的妻子雙目失明,他的善心大開。
沒等人家兒子提出要求,便主動提出給那名青年男子的母親治療眼疾。
他心裡暗道既然已經做了好事,就把好事做到底吧。
反正是摟草打兔子——捎帶手的事;
反正也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的事;
反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分分秒秒就可以搞定的事;
就算是為這位值得尊敬的武器研究專家做一件善事吧。
再說了。治療好那名青年男子母親的眼疾,也可以減輕那位武器專家的後顧之。
能夠更加專心致誌地投入到武器裝備的科研之中,對西部海防大營武器裝備的發展還是很有作用的。
“太好了!太謝謝郝理事了!我家就在大營家屬大院,不遠。我這就去接我的母親,半小時之內準能回來。”
那名青年男子非常激動。西部海防大營的家屬大院距離這座總醫院不遠,他給郝洪亮鞠了一個大躬,手拿著那張銀行卡,轉身就跑了出去。
見那位青年男子走了,郝洪亮關上病房的門,走到病床前。開始專心給那位武器專家進行治療……
僅僅才過去了二十分鐘,那名青年男子就攙扶著雙目失明的母親回來了。
向參謀長周誌堅打過招呼後,他們母子倆雙雙地等在了病房的門口。
他們母子倆等了將近十分鐘之後。病房的門開了,郝洪亮出來把那名青年男子的母親攙扶進了病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