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軒遞了根煙給顧知也,顧知也嘴裡叼著煙側頭向季軒借火,煙頭點燃的瞬間祁遠慘痛的叫聲響起。
煙霧緩緩在空中消散,顧知也透露著危險的精光,似笑非笑的表情逐漸清晰。
血腥味以祁遠為中心向周圍彌散開來,他臉上的血淚化成一聲聲慘痛的大叫在這間廢棄的辦公室內回蕩。
顧知也盯著眼前奄奄一息神情痛苦滿麵鮮血的祁遠,上半身稍微向前傾了傾。
“我看資料上寫著你有一個五歲的女兒。”
祁遠臉上的表情霎時轉變,從痛苦轉為驚恐最後變成哀求。他說不出話,隻能從喉嚨中發出嗚嗚嗚咽聲。
“季軒,記得拍下來,讓他好好看看什麼是哭著求饒。”顧知也起身離開,留下身後嗚咽求饒的祁遠。
“刀子紮在自己身上就知道痛了吧。”季軒麵露厭惡一腳將祁遠踹翻在地,他現在想起祁遠剛剛說的那些混賬話就恨不得把他舌頭也割了。
“我查過了,工牌來自宣傳部的一位員工,這位員工昨天下班路上被搶劫了,追小偷的途中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昏迷。”季軒說。
“人抓到了沒有?”
“抓到了,這人有前科,專門乾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查過他的資金流,最近兩個月沒有任何大額交易。根據他的交代,他搶劫是因為他欠了賭債,手頭緊,正巧那位職員那天戴了一塊六位數的表。”
顧知也微微眯了下眼睛“讓任江流去查他關係網。”
“是。”
零陸關上手裡的書,嘴角露出一個微妙的弧度,嘴裡念念有詞,“我就說差不多。”
滴,門開了。
“結束了。”零陸語氣歡快,一隻手撐在桌麵上側著身子看向顧知也。
顧知也臉色陰沉,他快步上前將零陸抱緊在懷裡,感受到她的溫度之後他眸中明顯的擔憂才逐漸消失。
“顧知也,我要喘不過氣了。”零陸不滿掙紮。
“受傷了嗎?”
顧知也鬆開她拉著她左瞧右瞧最後將目光落在她食指的創可貼上麵。
零陸訕訕地抽回手,笑的時候率先眯起眼睛,“沒有,剛剛不小心劃到了。”
“嚇著了?”顧知也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如微風拂過臉頰,讓零陸感到寧靜與安慰。
“哎呀,我哪有那麼膽小。”她這句話帶了些撒嬌的意味在其中。
顧知也凝視著她,似是看穿了她隱藏在笑容下的真實表情。
零陸打了個哈欠用故作輕鬆的語氣說,“終於可以回去睡覺了。”接著跳下桌麵轉身去拿自己的外套,轉過身的瞬間,笑容一下消失,
顧知也替她拿上包,牽著她徑直走向停車場,途中一言不發。
車內,零陸用十分乖巧老實的語氣問“所以是什麼人呀?找你還是找我的?
“李叔。”
“是,先生。”
零陸眼睛睜大抿著嘴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