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陸說話期間咕嚕不停的用爪子扒拉著她的小臂。
她俯身從茶幾的抽屜裡拿出貓條,微微側過身去專心喂貓,也表示她不再參與接下來的話題。
“昨晚,顧氏和瑞博終止合作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有好幾家公司連夜出方案給報價,都比瑞博給的要低上不少。”
零陸耳朵聽著,內心暗罵顧知也奸商又覺得自己可笑得緊。她昨晚還自作多情的以為顧知也真的是為了給她討個公道。
“顧總,瑞博的報價我不敢說是最低,但是我們的品質絕對是同價格裡麵最好的。”
“要不然您也不會考察一次過後就和我們簽長期合作,這不也是說明您對我們公司的各方麵都很滿意嘛。”
顧知也給一旁侍候的阿姨遞了個眼神,淡漠道“送客。”
“顧總。”瑞照言還想再為瑞博說上幾句好話,生意嘛,不就是靠談。
南希噌的一下站起身來。
“你做什麼?”瑞照言不理解她這一舉動的用意,語氣中飽含警告的意味。
南希從踏進這裡被零陸無視開始,內心就積攢著怒氣。
更彆提瑞照言作為和顧知也同年紀的人,放下身段鞠躬道歉這一舉讓她覺得尊嚴被踐踏。
她越聽越覺得顧知也就是存心刁難,就是故意和她過不去。
從來到這裡就一直在忍,牙都咬疼了,有什麼用。
她選擇性的忽略掉瑞照言語氣中的警告,也不想她接下來的行為會對公司造成什麼影響,就想一吐為快。
“顧知也,你是不是不滿我在你家出事的時候沒有聯係你所以你現在對我丈夫百般刁難。”
“這件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你有必要那麼斤斤計較一直揪著不放嘛。”
“我當年買了機票想過去找你,被我爸媽攔下來了,不是我的問題。”
空氣出現了瞬間的凝滯,被零陸出聲打破,她不緊不慢地說。
“南希,到底是顧知也揪著不放還是你揪著不放?少把你的懦弱推給你的父母。”
顧知也臉上出現一抹冷笑,眸中平靜如一潭死水毫無情緒起伏,好像在場發生的事情完全與他無關。
瑞照言整張臉都黑了,顧知也會壓價格便是說明兩人還有談的餘地,南希這番話一攪和,直接玩完。
“要不是你昨天沒事找事,臨時終止合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現在你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本該是你承擔的錯誤,結果全是工作人員替你受著。你這一攪合,人家到手的年終獎告吹不說還要加班加點想解決方案。”
“這些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你怎麼還有臉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在這大喊大叫。”
零陸擲地有聲的一番話把南希懟得啞口無言。
瑞照言看著零陸,此刻他算是明白顧知也為什麼會喜歡上她了。
“阿姨,送客。”顧知也的聲音清晰而又冰冷。
主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再加上場麵很是難堪,瑞照言也不好意思再強留下去。
“抱歉,顧總,這件事情,我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瑞博還是誠心希望能和貴公司合作。”
“至於您說的報價,我回去會叫人擬一份新的報價單,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