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零陸和徐央央爭吵後的第一次見麵。
那次爭吵後她們倆沒人主動提起過,也沒人主動道歉,就好像兩個人都默認那件事情直接就這麼揭過去了。
商場的空調開得很足,零陸後背卻有些發熱。
“陸陸,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前段時間怎麼住院了?”徐央央熱情的拉住她的手問候著。
“現在身體好了?”岑小昭拉著她另一隻手問。
零陸儘可能拿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是有些沒休息好,沒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突然來這麼一下還怪嚇人的。”徐央央拉著她往婚紗店走去。
零陸輕輕笑了笑,“你產檢怎麼樣?我看你一點都不顯懷。”
“寶寶很健康,我目前也還沒什麼大反應,你和顧總打算什麼時候要一個?”徐央央打趣道。
“我們沒聊過這個話題,就,順其自然吧。”零陸聳了聳肩。
岑小昭一直默默聽著沒有說話,耷拉著眼皮,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你怎麼這麼萎靡?又和阿姨吵架了?”零陸察覺出了岑小昭的不對勁後問。
“我媽給我物色了一個相親對象,聊得不太愉快沒下文,回家後她追著我屁股後麵罵。”岑小昭由內而外都被疲憊感壓抑著。
“為什麼?”徐央央略微探出身體歪著腦袋問。
岑小昭有些著惱地回答,“對方在國企,月薪比我高出一萬多,我媽覺得我能和這樣的男人相親應該燒高香,工作穩定體麵,工資又高。”
“但是我真的和這個人不來電,他隻比我高一個頭,而且頭次見麵就渾身都透露出一種優越感,上來第一句話就問我會不會乾家務。”
岑小昭一想到那天的對話渾身就像抽風一樣難受。
“阿姨知道嗎?”徐央央問。
“知道啊,但是按照她腦子裡根深蒂固的思想就認為女人嫁到彆人家裡就是應該包攬家務,不勤快的話嫁過去就是討人嫌。”
岑小昭越講越氣,聯想到自己這幾天的境遇隻差沒哭出來。
“我自從和那個男人相親結束後每天都在忍受她的陰陽怪氣,說什麼沒有富貴命卻有富貴病,整日想東想西,自己的條件就那樣還到處挑挑揀揀。”
“把自己都挑成老女人了,以後隻會越來越不值錢。”
岑小昭歎了口長氣,音量一下落下去,仿佛異常費力似的,“我真的忍不了了,和她講也沒用,吵也沒用,她甚至也不和我商量就打電話請人家上門吃飯。”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發瘋。”岑小昭雙手揪著頭發說,“我遲早會被逼瘋的,我一定要儘快搬出去。”
“太可怕了。”徐央央聽得直搖頭。
零陸聽岑小昭講過很多次她媽媽控製欲強導致兩人老是吵架,但作為朋友總不能說她母親不好。
她溫聲道,“阿姨可能是更年期到了。你找好房子了嗎?”
“沒有。”說到找房子的話題岑小昭更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