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也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往零陸這邊靠近了一些,“這張是季軒偷拍的。”
“我看穿著好像還是比較冷的時候,是在你生日的時候拍的嗎?”零陸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嗯,他拿這張照片來讓我給他漲工資。”
“漲了嗎?”
“漲了,工作量也漲了,害得他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基本住在了公司裡麵,第二個月他找到我說讓我把工資給他調回去。”
“你調回去了?”
“他都賴在我辦公室求我了,當然得滿足他這個要求,要不然彆人還以為我欺負他。”
“你真的是太壞了。”零陸反手捏住顧知也的臉頰。
顧知也順勢又往零陸那邊靠近了一點,還順帶把下巴枕在了零陸的肩膀上。
他偷瞄了瞄零陸,見她沒什麼特彆的反應便持續著這個動作。
突然,零陸眼睛一下瞪大了,她張大嘴,扭頭看著顧知也,手指著電腦上顯示的那張照片。
這張照片裡的零陸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塔霍河羊毛外套,頭發隨意地用抓夾抓在腦後,兩頰旁的碎發隨風飄動。
一匹小白馬正用腦袋輕輕地頂著零陸的肚子,惹得她仰天大笑。
她的腳底下是草地,身後是還未徹底變綠的青山。
天正在下雨,有點陰沉,起了點霧,使得整張照片的色調都彌漫著一股朦朧感。
讓人生出一種錯覺——照片上的人和馬都不是真實存在的一般。
“這不是在駝山的時候,我第一次看見你?你還偷拍了我多少照片?”零陸有些震驚地問。
顧知也伸手摟住零陸的腰,“你居然還記得。沒有了,所有的照片都在這了。”
“你不會是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吧?”零陸故作自戀地開玩笑道。
哪知顧知也大方承認下來,他斬釘截鐵地回答,“是。”
“啊?”零陸呆住,“我在開玩笑啊。”
“我沒開玩笑。”顧知也用他的臉頰緊貼著零陸的臉頰,“把這張也打出來吧,放在我床頭。”
零陸小聲嘟囔著,“隨便你咯。”她往後靠了靠,整個人舒服地窩在顧知也懷裡。
顧知也親了親她的臉頰,“快多挑一些,一張可不夠。”
“這張呢?”
“可以。”
“這張呢?”
“好。”
“這張呢?”
“也可以。”
“要不然彆挑了全部都打出來好了,我問你,你哪張都說可以。”零陸把手上的電腦推到一邊。
“不愧是夫妻,真有默契,我就是這麼想的,全打出來。”
零陸……“你聽不出來我在陰陽怪氣嗎?”
“聽出來了。選不出來的時候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張不要。”零陸開始發表她心裡真正的意見。“這張也不要。”
“這張為什麼不要?這張……”顧知也開始就他的想法和零陸進行交流。
……
次日,零陸和顧知也約好,她從家裡出發,顧知也直接從公司過去,倆人最後在雲霧見麵。
零陸答應了徐央央,早一些過去,她便在十點的時候就帶著禮物抵達雲霧。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藍色印花連衣裙,沒帶任何晃眼的首飾,畫了個很淡的妝添了點氣色。
在一眾穿著打扮精致且隆重的女士當中,零陸這種打扮是會被認為現場工作人員一般的存在。
岑小昭作為伴娘,請了一天假,在零陸到來之前她就到達了雲霧,且已經畫好了妝。
零陸一進到化妝間便覺得有一種很微妙的氣氛在岑小昭和徐央央中間流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