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李鴻飛轉身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之後。
大片的鬼魂之中,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化作殘影就要準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打死他們也沒想到,承風道長就是在等他們自己跳出來呢!
“好膽!”
承風道長看著那些個瘋狂逃竄的鬼魂,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之色。
“在道爺的眼皮子底下還敢耍花招?”
“真當道爺看不出你們來?”
說著隻見狂風驟起,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將所有意圖逃竄的鬼魂困在原地,插翅難飛。
那些被狂風困在原地的鬼魂無論拚了命的想要嘗試衝出去,卻也是徒勞無功。
就在前些天,這股狂風可是就連作為山海妖界七十二洞妖王之一的青王都衝不破。
就算當時的青王已經身受重傷,也絕對不是這些個孤魂野鬼可以碰瓷的。
真要是讓你們衝開了,那青王知道了估計也沒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上了。
承風道長連回頭看都懶得看,直接掃視那些站在原地沒有逃跑的鬼魂笑道“彆亂動!”
說完直接將嘴裡的煙頭直接吐掉,雙指夾住一張符籙轉身麵向那些厲鬼。
“給你們去地府受罰的機會你們不珍惜,非要魂飛魄散才開心。”
“那貧道也就隻好成全你們了。”
“道長饒命!”
“求求道長網開一麵,從此以後小的定會積德行善,絕對不會再做害人的勾當!”
“呸!”
承風道長不屑的啐了一口。
“早特麼乾嘛去了?”
“你們但凡還有點兒善心的話,何至於落得如此地步啊?”
“現在知道要完蛋了,再給道爺整這麼一出兒?”
“惡心誰呢?”
此話一出,那些厲鬼眼神中頓時露出了絕望之色。
這下還真是碰到報應了啊!
可漸漸的那些厲鬼的眼神中絕望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凶狠之色!
“既然如此,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這個牛鼻子當個墊背的!”
一道話音落下,喊話的那名厲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承風道長。
而有了一個帶頭的,剩下的本就絕望的厲鬼立馬起身,緊隨其後。
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何不拚上一切奮力一搏呢?
看到這副場景,承風道長卻是直接樂了!
“嘿!”
“有點兒意思!”
說著承風道長眼眸中金光流轉,怒喝一聲。
隻見他口中吐出一股道氣,直接將洶湧撲來的厲鬼隔開,隨即高聲念誦斬捉敕咒!
“南方丙丁君,流金擲火鈴。”
“捉到邪魔鬼,拷問通姓名。”
“如有拒逆者,寸斬不停留。”
“急急如律令!”
轟!
伴隨咒語念誦完畢,剛剛攔截所有厲鬼的風幕此刻全部化作一片虛幻的火海,將他們包圍在中間。
這其中還包括那些站在原地的沒有逃跑的鬼魂。
這一幕可把這些鬼魂也給嚇得夠嗆,直接撲通跪在地上不住朝著承風道長磕頭求饒。
承風道長沒有理會。
隻見那片虛幻的火海之中,數道身影紛紛顯化而出。
為首的正是丙丁君!
根據甲乙木,丙丁火的說法,這丙丁君乃是擅使火鈴法器的元帥。
身後的則是他的部下。
站在左邊的乃是南宮火府流金火鈴上將吳明達。
站在右後方則是流金火鈴大將楊昌年!
在往後還有上中下三部火輪神將嚴陣以待。
這些個孤魂野鬼何時見過這等場麵,直接被嚇破了膽,紛紛跪地求饒。
見狀承風道長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笑嗬嗬的開口道“不用求我,他們會將你們押送至火獄進行拷問。”
“問什麼就說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真要是無辜的,不會為難你們的!”
說著承風道長一揮手,手中符籙化作灰燼。
四周的大火頓時蔓延而來,將所有的鬼魂全部吞沒,頃刻間消失不見。
伴隨陣陣的慘叫聲消失之後,何家村的村口頓時清靜了下來。
環顧一圈空空如也的門口,承風道長搖了搖頭。
確認沒有漏網之魚後,這才轉身朝著村子內走去。
與此同時的何家村之中,李鴻飛感受著那越來越濃烈的怨氣,一路追隨到一家屋子的大門前。
本想上前推門,卻發現那大門竟然是反鎖著的!
見此情形,李鴻飛也顧不上其他,縱身一躍蹬在牆上,輕鬆翻進了院子之中。
隻是翻過去的李鴻飛麵露尷尬之色。
因為著急也沒有提前看看這院子裡是什麼情況,直接縱身翻過來,以至於他整個人卡在了一棵光禿禿的樹乾上。
若不是這棵樹上還長著綠葉,他還以為這棵樹已經死了呢!
沒來由的仔細打量一眼,這才發現這棵樹竟然是梅花。
抬眼望去,李鴻飛發現這院子裡竟然種了不止一棵梅花,足足有六棵!
真不知道這家屋子的主人到底是有多喜歡梅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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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此刻顧不上考慮梅花的問題了。
聽到這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李鴻飛心中咯噔一下。
正是前不久才與他們分彆的何淑儀!
心中納悶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何淑儀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時,李鴻飛快速從樹乾上翻了下來。
還不忘安撫了一下自己略微疼痛的二弟……
咬牙衝進屋子之中,查看了一眼堂屋,沒有人影,卻是滿地的狼藉,那應該是打鬥的痕跡。
沒有絲毫的猶豫,李鴻飛轉身飛起一腳踹開臥室的房門。
入目則是兩個身影跪坐在床上,大片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床單。
而床上的兩人,正是何淑儀和陳江!
此時的何淑儀悲痛欲絕的看著奄奄一息的陳江,嘴裡不斷的說著隻言片語。
不知是不是何淑儀太過傷心的原因,她此刻的話語根本就聽不清。
陳江費力的想要起身,伸手去擦掉何淑儀的眼淚,可陰陽兩隔的人始終無法觸碰。
“什麼情況?”
李鴻飛皺著眉頭上前一把摁住陳江,示意他不要亂動。
隨後一隻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自古以來,道醫不分家。
李鴻飛自認達不到治病救人的程度,但簡單的一些醫術還是懂得。
仔細查看了一番,李鴻飛的臉色直接黑了下來。
心脈已斷,無力回天!
儘管李鴻飛沒有開口說話,可陳江似乎從他的臉上知道了自己的下場。
可他似乎並不害怕,反而麵帶笑容。
“道長……我是不是要死了?”
“誰乾的?”
李鴻飛答非所問,陰沉著臉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