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這三清殿前,我便先清理門戶,在去找祖師爺請罪!”
“還有你師叔,隻要他敢回來,我一樣會送他下去見你!”
說著明月道長抬手間,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壓席卷而來,壓的錢斌頭都抬不起來。
“等一等!”
“徒兒冤枉啊!”
“冤枉!”
“冤枉?”
錢斌終究是自己的愛徒,明月道長雖然想要痛下殺手,可終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聽到對方狡辯,他立刻停下手來,想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也同樣希望自己這是判斷錯了。
畢竟在他的眼裡,錢斌那跟自己的孩子沒什麼區彆。
“那為師就聽聽怎麼個冤枉!”
看著臨近眼前的掌風停住,錢斌如蒙大赦的鬆了口氣,跌坐在地上。
差點兒!
就特麼差一點,自己特麼就要成冤死鬼了。
“師父啊!”
緩了兩口氣,錢斌跪在地上向前走,來到明月道長身前抱住他的腿就開始哭。
“徒兒差點兒可就成冤死鬼了啊!”
“剛剛徒兒下山的確是見了人,可徒兒見的是李天師啊!”
“他問我咱們觀內有沒有可疑的人進出,本來徒兒想把他們帶進來,挨個查一下。”
“可李天師覺的沒有把握,便不願意進來大動乾戈,便沒有進來叨擾師父您老人家。”
“現在他們就在山門外守株待兔呢!”
“不信您自己下山問問,徒兒有一句是在撒謊,立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嗚嗚嗚……”
錢斌抱著明月道長的腿,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之前的事兒也都跟倒豆子一般全部禿嚕出來。
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徒弟,心裡有些汗顏。
還真是自己弄錯了啊!
不過卻也慶幸是自己弄錯了。
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卻要自己親自動手清理門戶,說不心疼那才是假的。
“你說的可都當真?”
明月道長拉起錢斌坐在石凳子上,認真的問道。
可現在的錢斌哭的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這模樣任誰看了那也絕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見這情形,明月道長反倒是鬆了口氣。
立馬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好了好了,這次是師父錯了。”
“彆哭了,你不是想換車嗎?”
“明天師父就帶你去提車,就當師父給你賠不是了,成不?”
“真的?”
聽到提車這倆字,錢斌的哭聲頓止,紅著眼睛看著自家師父哽咽的詢問道。
“師父什麼時候騙過你?”
明月道長伸手摸了摸錢斌的腦袋,那模樣完全就跟哄小孩兒似的。
聞言錢斌噌的一下子直接蹦了起來,哪還有一點兒受委屈的模樣兒?
“多謝師父,天色太晚了,徒兒先回房睡覺了,您老少喝點兒茶,晚安!”
快速說完之後,錢斌躬身行禮,完全不給明月道長反應的時間,轉身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跑去。
等錢斌離開好一會兒,明月道長伸手抓了抓腦袋。
自己出來是乾啥的來著?
話說這臭小子剛剛是不是在裝哭啊?
怎麼前後的反差這麼大?
不過無論如何,明月道長卻是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緩步上前走進了三清殿中,恭恭敬敬的給三清像上了三炷香。
最後轉身向著一間屋子走去。
如是錢斌看到定會奇怪,因為那根本不是他師父的屋子,而是他師叔,陽謙道長的屋子。
與此同時,鬆山下。
某條山溝溝裡,李鴻飛和承風道長以及牛大力趴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山下的位置。
這裡是上山的必經之路。
隻要在這裡蹲著,絕對不可能錯過。
當然,若是沒有人回來,等到天亮之後,直接進道觀拜訪觀主。
查一下誰不在,什麼時候出去的,也就知道是誰了。
若是依舊查不出,要麼是整座鬆雲觀都有問題,要麼就是李鴻飛冤枉鬆雲觀了。
至於前置,基本上不可能!
若真是整個鬆雲觀都有問題的話,那道門可就真的完了。
像鬆雲觀這樣的大道觀都成了人家山海妖族的手筆,那這人間有幾家道觀是能信得過的?
一來道觀中人不會如此,畢竟祖師爺可都在天山看著呢。
二來山海妖族沒那麼大的本事,也給不了足夠多的好處。
“嗡嗡嗡……”
啪!
牛大力氣呼呼的拍死一隻蚊子,看著這些趴在他身上的吸血的家夥,恨不得一口氣滅掉所有的蚊子。
承風道長則是躺在旁邊,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李鴻飛則是不斷的注意四周,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觀察四周。
隻要有人出現,他保準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可漫長的黑夜是那麼難熬,你要說他打坐一晚上,第二天睜開眼睛照樣生龍活虎。
可這盯梢卻是一個極為枯燥乏味的工作。
最終無奈之下,三人決定輪流盯梢。
直到臨近淩晨四點的時候,李鴻飛迷迷糊的聽到承風道長喊道。
“彆睡了!”
“前麵有情況!”
聞言李鴻飛和牛大力一個激靈爬了起來,順著承風道長的目光看去。
隻見遠處上山的路上,一個穿著長袍的身影,看不清麵容,此刻正緩緩向著山上走去。
“嘿!”
“來活兒了!”
承風道長笑著回頭說道這才發現自己身邊的李鴻飛早已消失不見!
“臥槽?”
“人呢?”
牛大力伸手指了指他的正前方。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李鴻飛此刻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那道身影。
“道長,咋整啊?”
牛大力湊上來朝著承風道長問道。
承風道長眼睛一瞪:“還能咋整?”
“上啊!”
說著老小子從地上直接竄起來,拔腿就朝著李鴻飛的方向追了過去。
見狀牛大力也隻能起身緊隨其後。
而遠處正在上山的那道身影此刻也仿佛察覺到什麼,迅速轉身便看到麵目猙獰的李鴻飛。
“我吃你麻辣個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