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江凡訓練出來的這些兵士,哪怕隻是訓練了七天,卻也個個紀律嚴明,那些痞兵、孬兵都在這一戰中證明了自己。
他們知道自己不再是之前的痞兵、孬兵,而是江凡手下的私兵。
江凡曾經不止一次對他們強調過,在他手下,就得服從命令。誰不服從命令,就給他滾蛋。
因此,即使是對麵的精兵一再挑釁、表達著心裡的不服,他們也未衝動到跟對方乾架。但他們心裡卻也憋著一股氣。
對峙的雙方聽到動靜,全都看了過來,當看到江凡時,白袍軍的眾人滿臉喜色,神情激動崇敬。
黑袍軍一方,一部分人眼神熱切激動,一部分人則是神情複雜,還有一部分人,滿臉的不屑和桀驁。
江凡看著雙方的表現,眼神微冷。
楚星河則是停住腳步,看向江凡,他倒是想看看自己這女婿,如何讓眼前這幫桀驁的黑袍軍心服口服。
畢竟,兩邊的人若是不能將他們的關係處理好,將會是一個巨大的隱患。隨時都有可能讓江凡萬劫不複。
楚成雄和楚成瑞也為江凡捏了一把冷汗,他們也清楚,眼前這些黑袍軍,個個都桀驁不馴,之前又因江凡沒有選他們,心中對江凡多少還是有怨氣的。
試想,被他們看不起的人,卻勝過了他們,這些人心裡能痛快才怪?
“我知道你們心中不服,但你們輸了,那是事實,若是你們連輸都輸不起,那孤還真是高看你們了。”
江凡冷冷掃向一眾黑袍軍,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他一句話,頓時讓黑袍軍的眾將士又羞又惱。
不過,心裡卻也生起一股羞愧來,是啊,輸了竟然輸不起,這特麼的是男人乾的事嗎?
他們有自己的驕傲,可有驕傲又怎樣,若是驕傲到沒有自己的行為準則和底線,那就不叫驕傲,叫狂妄自大又品行敗壞。
“如今,你們都是孤的私兵,既然成了孤的私兵,就得相親相愛,若是因為之前輸了,就忌恨於彆人,這樣的人,孤不需要。”
“現在孤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若是願意跟著孤的,就要放下心中的不甘和顏麵,好好相處。畢竟,以後,你們是同袍了。不願意的,隨時可以離開,孤絕不阻攔。”
說到這,江凡聲音重了幾分,朗聲道:
“各位,在這,孤送你們一首詩……”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他這詩念出的刹那,在場所有人兵士身體突然一震,一股熱血從心中湧起。眼睛也在這一刻亮了起來。
大燕武風盛行,但同樣也是文風盛行,江凡這首詩簡單易懂,在場的眾將士已經聽明白了個大概。
特彆是那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讓所有人生起一股戰友情,什麼叫戰友?那就是在戰場上,可以將後背交給對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