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客棧,早早睡去。
而林羽,則是沒有回到客棧。
因為客棧的屋頂上站著一人。
“喲!林羽。”
“你來了,坐!”
飛霄拍了拍身旁的屋簷瓦片,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
“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賞月?”
而這時,飛霄遞給他一壺酒。
林羽接過酒壺,感受到了酒壺上傳來的溫度,顯然這壺酒已經在飛霄手中停留了有一段時間。
他擰開瓶蓋,酒香頓時彌漫開來,沁人心脾,月光灑在酒麵上,泛起層層銀光。
“飛霄將軍,怎麼突然邀我月下暢飲?”林羽輕啜一口,醇厚的酒液滑過喉嚨,帶起一陣陣溫暖的感覺。
他扭頭望向飛霄,對方的側臉在月光的映照下,英氣逼人,眼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林羽,你我相識雖然不久,但也無需這般客氣。”
“今夜,我隻是飛霄,而非將軍。”
林羽聞言,他明白,飛霄此舉意味著她想暫時拋開身份的束縛,以一個普通女子的身份與他交談。
這對於一向肩負重任、獨當一麵的她來說,實屬難得。
“好吧,那我就叫你飛霄。”
飛霄再次拍了拍身邊的屋簷瓦片,示意林羽坐下。
“其實,我今晚想找你聊聊。”飛霄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林羽轉頭望向飛霄,他能感覺到,飛霄此刻的心境頗為複雜,似乎有許多話想要傾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林羽,你可知,自從我成為將軍那天起,肩上的責任有多重?為了清理孽物,保護每一位百姓,我幾乎舍棄了我自己,將自己全部身心投入到了軍務當中。”
“但今晚,當我站在這裡,望著這片星空,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釋然。”
“我想,或許是因為你的出現,讓我覺得,即便肩上的擔子再重,也不必一個人默默承受。”
“我?為什麼?”
“我身負月狂之症,在第三次豐饒民戰爭中,我死守瞰雲鏡,阻擊豐饒孽物。”
“而我為發信爭取時間,在鏖戰中,我被月狂撕裂身體,獸化變形,獲得了巨大力量。”
“因此,我才覺察到自己體內流淌著步離血脈。”
“我自知狐人不能承受月狂力量,我終有一日會因月狂而四分五裂地死去。”
“但月禦的醫士椒丘開始輔佐於我,立誓要幫我醫好月狂之症,既為完成月禦的囑托,也為報答當時自己的救命之恩。”
“而月禦,是前曜青將軍,也是我的師父。”
“但在第三次豐饒民戰爭中,我因月狂而救下了前線與後方的眾人。”
“月禦也成功撐到光矢到來”
“但”
“她犧牲於帝弓光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