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馬匹靠得越來越近,蘇煙染秀眉皺起,就這樣站在路當中,楚鳳寧是打算以自身之來抵擋奔騰過來的駿馬?還是像著之前在京中楚雲瀾那般一劍將馬給斬了?按她不算好也不算差的物理來分析,就算馬被殺了,但是先前的衝力慣性還是停不下來的。
馬匹跑的很快,蘇煙染腦中還沒閃過幾個年頭,狂奔的馬兒已經到了跟前,“籲”一聲長嘯,黑色勁衣女子將狂奔的馬兒勒停,馬嘶長鳴,揚起的馬蹄蘇煙染覺得差不多就是擦著她的腦門過去的。
因著女子將馬給勒停了,其後幾騎也是快速的講馬勒停站住,蘇煙染覺得幸虧這些馬訓練有素,勒停就勒停,不然這街上踩踏事件可就又多了一起了。
黑衣勁裝女子長腿一抬一個翻身從馬上躍下,豔麗的臉龐一派嚴厲,她的目光肅殺。
蘇煙染覺得此女子應該是他們現在幾人中的熟人,她側目看向沉了臉色的楚鳳寧,不會這廝的相好吧?
但見黑衣女子看都沒看楚鳳寧一眼,徑自繞道了身後,然後一把抓住了剛回了神準備撒丫子逃跑的宇文弦的胸口衣襟,將他拉近。
“五弟,你真是好樣的,居然甩了暗衛離家出走了!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裡!有沒有想過爹娘還有宇文家上下不包括你已經出嫁猶如潑出去的水的另外三個姐姐在內的其餘三百六十一口人,你是不是覺得死在外麵是件好事!讓爹娘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件舒快人心的事!啊!”
宇文箏的個子高挑,但是卻也是不及宇文弦那般的高度的,此時她一把揪著宇文弦的領口,迫者他低下頭來,而她仰著頭,一連串的怒吼出聲,像是發怒的叢林之王。
原來這個黑衣勁裝女子就是宇文弦的姐姐,不知道是排行第幾的那個?
怒氣銳不可當,如此火爆,又還未出嫁,那就應該是楚鳳寧告誡她千萬彆在她麵前欺負宇文弦的人送外號“辣火金算盤”的宇文家三小姐宇文箏了。
看到宇文箏這幅樣子,蘇煙染頗覺得此女嫁不出去的緣由,典型的野蠻女友啊,在這古代絕對不是賢妻良母的選擇。
“三姐,三姐,你快鬆手……”宇文弦隻怪自己反應太慢,沒有來得及逃脫宇文箏的追殺,他沒想到三姐會親自殺過來,如此氣勢洶洶,“三姐,你鬆手啊,這樣太丟人了……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宇文弦小聲說道,此時是在大街上,因著這番動靜,非常多的人圍觀了過來,看著這樣一出的戲。
宇文箏瞪了宇文弦一眼,“現在知道丟人了?誰讓你離家出走了,會離家出走就要料想到被我抓到的後果!”
宇文箏沒有鬆手,看到宇文弦手裡的風箏,目光一利,“讓你在家中跟我學著算賬,你倒好,跑這裡來放風箏,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看我不把你打到咱爹娘不認識你,玩物喪誌。”魔王獨寵,鳳女傲異世
蘇煙染默默的看著宇文箏一把奪過了宇文弦手中的武功風箏,單手拿著,一震,武功風箏支離破碎,可見此女功力不凡。
“姐姐,那個風箏是我的……”蘇煙染柔聲說道,她覺得她應該在此時說上一句,不能讓宇文箏冤枉了宇文弦。
宇文箏轉頭看向被楚鳳寧抱在懷裡的蘇煙染,粉雕玉琢,一雙眼黑白分明,說話怯生生的,好可愛的孩子。
宇文箏的怒氣立時降下去了一半,抓著宇文弦衣服的手也鬆了下來,宇文弦見準時機立即掙脫開了宇文箏的手,退到了楚鳳寧的身後站著,真是倒黴,原以為小師叔替他傳了消息回去抱了平安就完事了,在洛州呆上一陣子再回鳳鳴山莊就好,卻不曾想三姐親自追殺過來了。
宇文箏見宇文弦逃脫,想要撲上前去抓他回來,但見楚鳳寧站在那兒,像是此時才看到楚鳳寧一般,宇文箏說道“小寧啊,剛才都沒見著你,剛過來的?”還不及楚鳳寧回答,她緊接著說道“宇文弦今天這一頓打絕對少不了,你彆攔著,我一定要把他揍得滿地找牙,讓他長點記性,居然把我們對他的好當做草!”
麵對著宇文箏自說自話說了一大段,樣子像是要衝上前去將躲在楚鳳寧背後的宇文弦揪出來立時打上一頓,楚鳳寧單聲道“回去再說。”
說著他已經邁著步子往著寧王府的方向折走,蘇煙染知道她今天的放風箏計劃是泡湯了。
還不都是因為某人,蘇煙染眼刀子設想亦步亦趨跟在楚鳳寧身旁還謹慎著宇文箏會不會撲上來抓他的宇文弦。
宇文弦現在隻顧忌著他彪悍的三姐,哪還有空注意蘇煙染,蘇煙染討了個沒趣,趴在楚鳳寧的背上,看著果斷牽著馬跟上來的宇文箏。
看來還是她這個雲淡風輕的相公比較厲害,居然一句話就立即讓母獅子狀的宇文箏乖乖聽話。
對啊,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在大街上丟人現眼啊,看看,現在周邊圍了幾層的人,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看熱鬨戲,八卦者,好熱鬨者,亙古不變。
宇文弦覺得很是沒有安全感,把拿著一堆東西的何其拉著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幾隻碩大的風箏遮掩,他看不到身後的宇文箏,頓時鬆了口氣。
“小師叔,你可得救救我,三姐這模樣顯然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怒,她在氣頭上真得會拿把刀把我劈了的。”
宇文弦吊著楚鳳寧的袖子,可憐兮兮的說道,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與我何乾……”楚鳳寧頭也沒回的回道。
宇文弦訝然,苦著一張臉,再接再勵道“小師叔,你不能這樣拋下我啊,我這幾天又是當牛做馬,又是掏銀子伺候的,你的氣也該消了吧,小師叔,我以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