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毒窟反省個把年要有命在可是比較玄的,師傅果然是了解師伯,竟然他對他的懲罰都想出來了。
“師傅他不是不想回來,而是回不來。”蘇煙染適時的開口,為活閻王師傅辯解一二,一開始師傅他確實是回不來,流落到東蓬島,他找不到回來的路,而且能造的船隻不足以支撐遠程航行,嘗試過幾次他就死了心,但是現在他是不想回來了,覺得東蓬島甚好,是養老的好地方,將心結的事托給了她之後他爽歪歪的頤養天年了。
“怎麼回不來?你都能來,他怎麼就回不來……”師祖吼著,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立即哭喪著臉,“師弟啊,他還是死了呀,他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能教出你這麼一個徒弟應該也不會死的太早……骨灰呢?正好靈牌衣冠塚都是現成的,我給他安進去就好了……”
“……”蘇煙染不知道該不該解釋師傅沒死隻是不想回來而且現在又是回不來的事情,想想反正師傅在東蓬島上也回不來了,師祖這麼認為倒也是沒錯,也省的解釋起來諸多麻煩,東蓬島她還是采取保密措施。
這樣想著,蘇煙染立時答道“骨灰灑海裡了……”
“呃……那就算了……”師祖聽了之後,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了,一個早就以為死了但是突然活過來聽說還是死了,他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生老病死他經曆多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都經曆過,這個早就看淡了。
“他人死了,那東西呢?你是不是學會了易髓針?宇文家那位小姐的病是不是就是用易髓針治好的,”師祖的眼睛立時精光矍鑠的注視著蘇煙染,“剛才觀你的武功,我那不肖徒孫顯然是不能拿你怎麼樣,你是自願過來的吧?”
人老都能成精,雖然這白白胖胖的師伯看起來是讓人不會當回事,但是說起事來可是正經的。
“師伯明鑒,正是如此,此次前來,晚輩特來歸還醫仙穀鎮穀之寶易髓針譜。”
蘇煙染從袖中掏出一卷羊皮紙,雙手托起,上前一步呈在師祖的麵前。
師傅在四十年前偷走醫仙穀的鎮穀之寶易髓針想要救自己的戀人,可是當他趕到之時,戀人已經香消玉殞,悲痛之餘,聽聞有人要出海尋找仙島神藥,他激動之餘帶著戀人的屍體一起出海,那是很大的一批人,有江湖俠士,有富商。
他們在海上漂泊了一年多之後,他們遇到了海嘯,他們被風浪卷到了東蓬島,隻是東蓬島卻不是什麼仙島,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島,而師傅的戀人也被衝散了,不知所蹤。
但是東蓬島之上卻是財富豐富,貪婪的同行人仗著武功高強,進行了曆史書上提到的侵略殖民,東蓬島上的居民都是普通的百姓,民風極其的淳樸,不及他們這些人的陰險狡詐,雖然他們沒有多少人,但是卻很快將東蓬島給淪陷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師傅和另外兩人就不讚同這種做法,但是勢單力微,而他沉浸在戀人屍身不再的沉痛悲哀中,而且武功平平,隻能庇護自己還有小部分的人。
當年她到東蓬島的時候,被侵略殖民三十幾年的東蓬島已經成了一個國家體製,當初的那些人成了這裡的土皇帝,對東蓬島原著居民進行奴役。
弱肉強食,這種事情是不分時空不分地域的。
那時候十一歲的蘇煙染人雖然長的小,但是卻是絕對的美人胚子,極其的漂亮,這樣一個外鄉人很快就被人給發現了,上頭的人已經繁衍了一代又一代,而且因為有了不良風氣的熏陶,部分的東蓬島人也不再淳樸,她所在的小村落就有人看中她,想要將她貢獻上去以換取實惠。
她當時重傷剛剛痊愈,但是對付個把個小人還是能夠的,隻是剛應付完這一波,她被上頭的人發現了,土皇帝的子孫想要爭奪她,她為了不連累村莊裡的人,被當成獻祭品一樣被獻祭了出去。
但是她不是束手就擒的人,一邊被送走的途中,她也在漸漸的養精蓄銳,同行的還有一個被土公主看中的龍廷軻,兩人一合計之後,就開始了反殖民反侵略的行動。
蘇煙染和龍廷軻聯手刺殺高層,然後聯係盟友,擴充勢力,一場浩浩蕩蕩的革命鬥爭由此展開,一年的時間,推翻了殖民統治,而她在此之後被擁立為皇,對東蓬島進行了一番改革。
蘇煙染真沒想過她也有一次做革命英雄的壯舉,還成了一代女皇,想起那段時間真的是熱血澎湃,之後她就跟著活閻王學起了醫術,並進行造船大業為她出海回歸做準備。
師祖看著那一卷小小的羊皮卷,目光不禁有些閃亮,顯得激動,他顫抖著伸出胖胖的手。
“四十年,四十年了……易髓針譜,鎮穀之寶終於是回來了……好,好……”
師祖的聲音也在顫抖,他接過那一卷薄薄的羊皮紙,顫抖的撫摸。
作為鎮穀之寶,易髓針譜隻要人還有一口氣就能將人救活,易髓易髓,意思即脫胎換骨,丟失鎮穀之寶,所以醫仙穀會越來越沉寂,寧願得個惡名,也不要毀了醫仙穀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