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蓉在房間裡焦急地等待著黎錦的到來。她接到黎錦要來的通知隻有十幾分鐘,時間緊迫到她隻能快速洗了頭發,吹了個大半乾,臉頰上略施粉黛,無法精心化妝。
敲門聲響起,韓蓉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門。黎錦站在門外,他的目光打量著韓蓉,發現她鼻子紅紅的,顯然是感冒還沒好,但她的其他狀態看起來都很正常。
韓蓉也是自那天回來後第一次見到黎錦,她的眼裡充滿了期盼,臉上帶著羞澀,心裡既激動又緊張。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下,她一時語塞,隻是下意識地道出了一句“你來了。”
黎錦有很多話想說,包括一些責難的話,但想到可能是梁璐的片麵之詞,他選擇了保留意見。他平靜地說“彆的啥也不說了,收拾一下東西,咱們換個地方。”
韓蓉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無數念頭,換地方,是否意味著他們之間關係的某種確認?她臉頰染上一抹緋紅,小心翼翼地問“去哪?”
“你現在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稍微理智一點,你應該明白,回家是最安全的選擇。”黎錦的話語冷靜而直接,打破了韓蓉的幻想,使得她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失落與幽怨。
“我要是不回呢?”韓蓉反問道,試圖尋找一絲轉機。
黎錦毫不退縮,眼神堅定地與她對視“我是來帶你走的,這不是請求,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你隻能服從,沒有談判的餘地。”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反駁的威嚴。
“憑什麼?”韓蓉不甘心地質問。
“就憑我是我,我冒死把你從洪水中救出來,不是為了看你繼續任性。”黎錦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怒意,“如果你的腦子沒被水衝走,那就彆再廢話!一句話都不準說,收拾隨身東西,然後跟我走。”
麵對黎錦不容置疑的態度,韓蓉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她輕哼一聲,帶著怨氣迅速收拾了幾件隨身物品,跟隨黎錦離開房間。
兩人一路沉默,直到抵達武裝部,而一架私人直升機靜靜地停在那裡,等待著他們的到來。韓蓉沒有多言,徑直登上飛機,甚至沒有再回頭看黎錦一眼,仿佛是在用行動表達自己的不滿。
來接韓蓉的人對這次交接的順利感到意外,簡單與黎錦寒暄幾句後便匆匆離去,留下黎錦一人站在原地,望著直升機漸漸消失在藍天之中,心中五味雜陳。
抽了根煙,黎錦也就和方敏回市政府,事情很順利,他還能回去主持會議。
黎錦坐在副駕駛位上,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方敏熟練地操縱著方向盤,偶爾側目,望向身旁的黎錦,眼神中既有熟稔又有幾分好奇。“黎哥,我其實挺好奇的,不知道這個問題該不該問出口?”她的話語裡帶著一絲猶豫,但更多的是對黎錦的信任。
方敏瞥了一眼黎錦,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我很好奇,不知道該不該問?”
黎錦轉過頭,微笑著說“你跟我什麼關係,還有什麼你不能問的?你問吧。”
方敏笑了笑,她知道黎錦一直將她當作紅顏知己,如果不是礙於身份,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會更進一步。她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說服韓蓉的?”
黎錦輕聲回答“她想過來跟我玩火,她想死,我還不想死呢。我有自知之明,我勸她也該如此。她不是傻子,權衡利弊後,不走也得走。”
方敏覺得應該是這樣子的,她回憶起韓蓉看黎錦的眼神,那裡麵有著滿滿的情愫,是赤果果的需求和渴望。她起初沒有察覺,但很快就被她發現了。
“你啊,要是不約束自己,怕是真能吸引無數傾慕者。”她玩笑道,“到時候,你哪還有時間處理公務,估計一天到晚都得忙著應付後宮佳麗三千了。”
黎錦哈哈一笑,玩笑般說道“看來我這張還算過得去的臉,得換換,換成醜點的,這樣就沒人打主意了。”
方敏隨即說道“你變醜我也喜歡。”
黎錦有些無語,說“醜的人你也喜歡?這不合理啊。”
方敏深情地說“你變成灰,我也喜歡。”
黎錦笑了,但隨後又問“變成灰還怎麼喜歡?你一堆我一堆的。”
方敏認真地說“那就埋一塊唄,不分彼此了,嘻嘻。”
“哈哈……”
黎錦的笑聲中夾雜著一絲沉重,他看向窗外飛逝的風景,心中卻在思考麵對這樣一位紅顏知己,自己該如何做,才能不負她的深情厚誼?
幸虧,這個問題,不需要他馬上作出回答,他和方敏還能繼續保持眼前這種互相信任的同誌與夥伴關係。他也在安慰自己,將來肯定車到山前必有路……
黎錦回到市政府,和市委書記楊雙全碰麵,他繼續主持政府政務。
回到市政府,還沒到開會的事件,黎錦就先處理一下政務,鄒明進來彙報,說出夏雨竹要見麵談事,黎錦沒有給夏雨竹臨時安排會麵時間,他以日程滿了,另外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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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會,楊雙全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好奇和敬佩。
“黎錦,看來還是你有辦法,其他人還真搞不定。”楊雙全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欽佩,“我實在是好奇,你是怎麼說服韓蓉離開的?”
黎錦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楊雙全,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深邃。他沒有說出實情,而是用了一種更為策略性的說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跟她說我們目前的工作,她要是再給我添亂,我就將她趕出招待所。”
黎錦繼續道“我還告訴她,如果不配合,按照規定,我可以以她沒有正式身份等理由,合理合法地暫時拘留她,甚至,如果她行為過激,還可以送她去第四人民醫院。”
第四人民醫院是江東第四人民醫院江山市分院,也就是當地的精神病醫院。楊雙全聽後吃了一驚,他敢情黎錦是去威逼恐嚇對方。
但楊雙全也是老狐狸,他很快就意識到,黎錦可能並沒有說實話。黎錦和韓蓉之間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協議,韓蓉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這才願意離開。
楊雙全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知道黎錦的手段遠不止這些,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不適合深究。他笑了笑,善意提醒“黎市長,有時候,手段太過,也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
黎錦抬頭,看著楊雙全,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楊書記,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隻是有時候,解決問題的方式並不需要那麼複雜,重要的是找到對方的軟肋,然後……”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種深邃的意味,似乎在告訴楊雙全,真正的答案,或許隻有當事人才明白。”
楊雙全點了點頭,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但從黎錦的反應中,他知道黎錦肯定已經既達到目的,又巧妙地維護了各方利益,這正是黎錦作為市長的高明之處。他心中暗自讚歎,同時也對黎錦的手段多了幾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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