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梁璐坐在招待所的沙發上,手中緊握著電話,撥通了她老媽,省長夫人古育紅的號碼。
“媽,黎錦那邊有消息了嗎?”梁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迫切。
電話那頭,古育紅的聲音平靜而溫和“沒有,他還沒打電話過來。”
梁璐皺了皺眉,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解“我留的文件黎錦應該已經看到了,按理說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主動聯係你才對。可他至今沒有動靜,難道他是故意裝作不知情嗎?”
古育紅聽後,語氣溫和而不失冷靜“丫頭,彆急,這樣顯得我們太過急功近利,好像我們在利用黎錦似的。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們應該給予他足夠的尊重和選擇的餘地,他能幫就幫,幫不了也無需強求。”
梁璐對母親的觀點不完全讚同,她堅持自己的看法“媽,您以前不是教我們要對聰明人坦誠相見嗎?黎錦是個精明人,我們跟他繞彎子,反而可能適得其反。直接告訴他我們的困境,讓他自己來做決定,這樣才是最有效的。”
古育紅沉默了片刻,然後說“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過去江山市後,我再跟他開誠布公地談一談。現在,你也不要太擔心。”
掛斷電話後,古育紅權衡一下,走進書房,看到梁濤正埋頭處理文件。她輕聲問道“老梁,黎錦有沒有聯係你,關於協助我們解決財務問題的事?”
梁濤沒有抬頭,隻是搖了搖頭“這種敏感的事情,黎錦不會主動提。他現在處事圓滑了許多,表麵功夫做得好,私底下卻很謹慎。我們當初讓他離開省政府秘書長的崗位,確實讓他有些心寒,可能對我們依舊有誤解。”
古育紅歎了口氣,說“那件事處理得確實不夠妥當,我有時覺得,你和傅瑞麒做事太過獨斷專行。讓陳洪生離開,又對章立明棄用黎錦的事袖手旁觀,導致江州市經濟一季度就出現了下滑,今年的目標,怕是不好完成了。”
梁濤不服氣地抬起頭,說“今年的時間還長得很,我和老傅非常有把握完成經濟目標!”
古育紅微微一笑,諧謔說“我就喜歡你這點,嘴硬!”說畢,離開書房。
梁濤沒有再爭辯,繼續低頭處理他的工作。
書房裡隻剩下筆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以及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風聲。
次日,天氣晴朗,惠風和暢。省長夫人古育紅突發奇想,就去拜訪黎錦嶽母,林菁。
她到嶽母彆墅時,看到嶽母和保姆正遛娃,嶽母拿著手機,也在跟人視頻。她就打招呼,走進院門。
“你這是在跟誰通話呢?”古育紅問道。
“哦,是小玉。”林菁回答,讓蘇玉跟古育紅打個招呼,她再掛斷。
隨即林菁又問,“紅姐,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原來蘇玉過去陪黎錦了,那璐丫頭就沒機會接近黎錦,哎,我既想黎錦當我兒子,也想他當我女婿,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古育紅微微一笑,說“小玉去了江山市啊,我正想過去,但我一個人去沒意思,我想拉上你,咱們一起去。正好有點事,我也要找黎錦谘詢一下。”
嶽母的眉頭微微皺起,她問“你找黎錦谘詢什麼?”
古育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你知道他救的那個女人,韓蓉的情況嗎?你覺得那是巧合,還是精心安排?”
嶽母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意識到這裡麵可能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立即讓保姆帶孩子到彆的房間玩耍,然後邀請古育紅進入書房,準備詳細聊聊。
在封閉而私密的環境中,古育紅將韓蓉與王家的那段不為人知的故事緩緩道來,包括王家的生子計劃、韓蓉的抑鬱以及後來的高升。
嶽母聽完後,完全沒想到會有這種事,她驚訝地說“真沒想到,韓蓉是這樣的人,她身上發生這麼多事。”
古育紅歎了口氣,說“其實韓蓉沒有錯,王家人的做法也沒有錯,但當這兩件事同時發生,那便是雙輸的局麵。”
嶽母林菁思前想後,問“那你擔心什麼?”
古育紅說“前些天,韓蓉賴著不走,但是黎錦過去勸說,卻一下子就說服了她。我是擔心,他們可能達成了一些默契。”
嶽母林菁吃驚地問“你是說,她如願以償實施計劃,和黎錦發生關係了?”
古育紅搖了搖頭,說“那倒不至於,韓蓉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一旦她和黎錦苟且,會馬上被曝光,她是瘋狂,可不是傻。”
嶽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古育紅繼續說“這些天黎錦在抗洪搶險,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防汛指揮中心。”
她盯著林菁,問“你想不想知道黎錦如何說服韓蓉,讓韓蓉了離開江山市呢?”
嶽母說“當然想啊,我也怕他走錯路,禁不住誘惑。”
古育紅道“我倒是不擔心黎錦禁不住誘惑,因為韓蓉各方麵不如小玉,黎錦應該不會心動。我是擔心,黎錦有另外的危險想法,比如涉及金錢權力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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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母搖頭說“對於誘惑,我有不同的見解。對於男人,尤其是黎錦這種聰明的男人,他的思維與我們不同,也許因為反差,才更能引起他的注意。家裡的山珍海味吃膩了,也不妨礙他們吃野食。反正對於男人那檔子事,我們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她下了決心,接著說“不管如何,我們都應該提醒一下他。我這邊隨時都可以過去,你那邊怎麼方便?”
嶽母說“等黎錦不忙了,我們再過去。”
古育紅很滿意,覺得和嶽母真是有默契的。她沒看到蘇延年,就順便一提,問“你家老蘇不在家,還在為蘇家合並的事忙碌?”
嶽母點頭,說“最近他就熱衷於這點,蘇家的事,成為他心中頭等大事。哦,你看好蘇家的合並嗎?”
古育紅說“那就要看合並的目的和初衷,像我古家和老梁的梁家,本來都是小一檔的家族,合並之後,他們都得到了資源的整合,都得到了提升。但我看它們兩個蘇家,則是要搞吞並模式,京城蘇家要吞並地方蘇家。”
嶽母說“你的意思,這並不是好事?”
古育紅說“看他們怎麼想怎麼做吧。江東蘇家麵臨破產,每個人都要遭殃,現在有京城的人拉一把,這自然是好的。作為回報,江東蘇家舉族投誠,認祖歸宗,也很合理。但是,京城蘇家比較邪門,它有吃人不吐骨頭的前例。”
哪有大家族的崛起是不吃人的呢……嶽母說“這種事,老蘇他們要是看不到其中危機風險,那他們有什麼下場,都是活該的。”
古育紅微微笑了笑,頷首讚同。
嶽母轉移了話題,說“這話題太沉重,我們談它做什麼。紅姐,我這次有朋友送來一瓶按摩精油,你要不要試試?”
古育紅微笑,為了認子黎錦,她也喜歡跟黎錦嶽母搞好關係,便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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