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夕陽的餘暉給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紅色,下班的人們行色匆匆,都朝著各自溫暖的家趕去。
黎錦也結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回到了那透著古樸韻味的合院。剛一進院門,黎錦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沒想到家裡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秦宇軒的母親,張玉霞。
梁璐先過來,對黎錦低聲說道:“她不請自來,畢竟有輩分在那兒擺著,我實在不好拒絕呀。”
黎錦微微皺眉,目光沉穩,輕聲回道:“我大概知道她要來做什麼,我心裡有數,知道該怎麼應對。你去泡壺茶吧,我先回房洗個手就出來。”
黎錦轉身進了房間,先是把公文包輕輕放在桌上,隨後利落地換去身上的警服,整理了一下衣角,這才不慌不忙地走了出來。他抬眼打量著秦母,隻見張玉霞身著一身價格不菲的華麗衣裳,麵料上的暗紋在光線下隱隱閃爍,彰顯著奢華。她身材豐滿臃腫,那層層疊疊的贅肉仿佛在訴說著養尊處優的生活,臉上雖施著精致的妝容,卻難掩那股子盛氣淩人的勁兒,一看便是久居京城富貴圈的婦人。
秦母也在上下審視著黎錦,原本她想著黎錦不過是個從外地來的,能有多大能耐,可此刻親眼見了,卻發現黎錦比她想象中的要帥氣得多,身姿挺拔,氣質不凡,渾身還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勢,那氣勢讓她心裡莫名地有些不舒服,可又不得不承認,自家兒子秦宇軒和黎錦比起來,確實是遜色了幾分。
她這才恍然明白,為何梁璐會鐵了心要嫁給黎錦,心裡頭不禁泛起了一陣羨慕嫉妒之意,暗暗想著梁璐倒好,守到三十多歲,竟守到了黎錦這樣的好男人。當然,這羨慕嫉妒之餘,更多的是恨意,在她看來,就是因為黎錦的存在,才讓她兒子處處受了傷害,被打壓。
黎錦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而後直視著秦母,直接開口道:“你是要人還是要錢,還是人和錢都想要?”
梁璐頓時一臉疑惑,趕忙對黎錦說道:“老公,你這話聽得我雲裡霧裡的,隻有你自己明白意思呀,你得跟阿姨說得更清楚明白些才好呢。”
黎錦淡定地說道:“她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她時間寶貴,我就不繞圈子了,直接說事兒。”
接著,他又看著秦母道:“紀柔的不明收入,按照規定,那是要被劃入國庫的,根本拿不出來了,你要是有本事,就去財政部,明著搶都行,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梁璐聽著這火藥味漸濃的對話,說道:“你們的事,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又轉頭叮囑黎錦,“老公,你好好和阿姨說話,萬事以和為貴呀。”說完,便轉身進了裡屋。
秦母盯著黎錦,顯然沒料到他會如此直接,愣了一下後,她也不想再裝了,冷哼一聲道:“那本來就是我們秦家的錢,是宇軒讓那賤人暫時保管的,怎麼就不明收入了?”
黎錦乾咳了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嘲諷說道:“張女士,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這張口一個賤人,閉口一個賤人地稱呼人家,卻又允許你兒子跟她交往,你這可真是夠矛盾的啊。”
秦母卻不以為然,提高了聲調道:“難道我說她是賤人,我說錯了嗎?她做出那些事兒,難道還配得上好名聲不成?”
黎錦又端起茶杯,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神色平靜地說道:“紀柔是什麼樣的人,可不是你我能隨意決定的,但她卡裡的那筆錢,已經定性是不明收入了,要充公,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你若是為這個事兒而來,那咱們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了。”
秦母不滿地哼了一聲,她顯然不甘心就這麼接受這個結果,眼珠一轉,又說道:“那就將她放出來,讓她出來打工一輩子還這筆錢!哼,讓她去賣,也要把錢還上!”
黎錦心中暗自一驚,沒想到這個女人竟如此惡毒,腦海中瞬間閃過幾個念頭,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對付她們的辦法,可他又快速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利弊,終究還是放棄了。畢竟自己來京城隻是臨時任職,往後還是要外出主政一方的,在這京城之地,行事可得萬分謹慎呀。於是他語氣冷淡地說道:“我們隻是依法辦事,超出我們職責範圍的事兒,那就跟我們沒關係了。”
秦母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指著黎錦道:“那就說你職責範圍內的,因為你查辦了那個賤人,給我們造成了損失,你得賠償我,你拿出你的錢,補償我們!”
黎錦冷笑一聲,回道:“你竟然教我做事,可真是好極了。咱們話不投機半句多,也無需再多言了,你請便吧,門在那兒呢。”
秦母氣得臉色漲紅,大聲道:“黎錦,你要記住,這裡不是江東!”
黎錦毫不畏懼,目光堅定地回應道:“在我看來,在什麼地方都沒區彆,邪不勝正!”說罷,便朝著裡屋喊了一聲,讓梁璐進來,示意她把秦母請出去。
到了門口,秦母仍不甘心,扭頭對梁璐說道:“梁璐,你這次眼光可不怎麼樣啊,找了個從那種小地方來的沒什麼素養的男人,你說說,咱們這個圈子裡的青年才俊,哪個不比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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