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來了又怎樣?
又安不回去了!
不過,她還是緊趕慢趕的,趕緊去搶救沈梨的鼻子。
好賴留一個全鼻!
蘇氏甚至天馬行空的想到,無端莫不是,被踩他腦袋的瘋馬,傳染了瘋病?
不然怎麼就吃起了人鼻子?
可,她也沒聽說過,瘋馬會吃人鼻子的呀!
等等,她好像的確聽說過,瘋馬吃人。
那豈不是無端也……
蘇氏簡直欲哭無淚。
等她趕到屋裡一看,完了,可不就是在吃鼻子!
“嘴下留鼻!”蘇氏大喝一聲。
抓著……
蘇氏看了一圈沒有趁手的東西。
這時,邊上悄無聲息遞上一根棍子。
蘇氏抓著棍子,“咚”地一下,敲在謝無端後腦勺上。
義正言辭,“孽畜,還不住嘴!”
小翠憋著笑,安靜無聲退回去。
深藏功與名。
謝無端毫無防備突然挨了一棍。
捂著後腦勺回頭。
看見蘇氏提著棍子,還保持著敲他悶棍的姿勢。
“母親,您這是做什麼?”謝無端咬牙。
蘇氏敲完悶棍後,第一時間就去瞧了沈梨鼻子。
幸好鼻子還好好待在她臉上,心下鬆了一口氣。
雖然多了幾顆難看的大狗牙印。
好在鼻子尚在就好!
蘇氏看著謝無端,痛心疾首,“天下那麼多鼻子!”
“豬鼻子!牛鼻子!狗鼻子!羊鼻子……哪個不可以吃?”
“你為什麼非要吃人鼻子!”
謝無端兩眼迷茫,你在說什麼絕世鬼話!
在蘇氏的眼裡,就是他在遺憾沒有吃著鼻子。
頓時很氣憤“孽畜!”
沈梨“對,孽畜!”竟敢偷襲她鼻子!
蘇氏“不是人!”
沈梨“沒錯,不是人!”嗚嗚,她鼻子好痛痛!
謝無端氣急,“吃什麼鼻子!”
“你沒看見她把我腿踹斷了!”
蘇氏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謝無端伸手指著沈梨,“你自己問問她,是不是她踹的!”
蘇氏順著他的手看向沈梨。
便見沈梨可憐巴巴的低頭戳手手。
有意無意的,朝蘇氏,展示她的細胳膊細腿。
謝無端“……”
“你又裝”,氣狠了,桀桀桀桀的笑,“我遲早要把你的真麵目撕下來!”
蘇氏額頭青筋突突突的跳,忍耐了又忍耐。
沒忍住踹了下他完好的那條腿。
“誰教你這樣笑的!”
“還笑的這麼難聽!”
謝無端一瞬間破防,“母親,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蘇氏也終於想起來正事。
又踹了一腳他那條好腿,“瘸子,起開點。”
“彆跟木頭一樣杵在這礙事。”
謝無端“……”行,他忍!!!
憋屈的,單腳蹦蹦蹦,蹦邊上杵著。
沈梨差點沒笑出聲來。
“再過幾日就是無咎的死忌”,蘇氏悵然道。
“每年這個時候,我與蕭氏都會上清風觀為無咎做法事。”
她問沈梨,“你可要一同前往?”
謝無咎死時屍骨無存,隻有一個衣冠塚。
蘇氏心疼長子,便每年都在清風觀為謝無咎設祭。
祈求長子來世,能投一個好人家。
也是作為母親的,一片拳拳愛子之心。
這回上清風觀為長子做法事,她也猶豫要不要讓沈梨一同前去。
照理來說,沈梨頭一年入門,於情於理都應該一同前往。
可是,二兒媳現在懷有身子。
路上又難免顛簸。
沈梨見蘇氏猶豫的望著她的肚子,便猜到蘇氏的想法。
她乖巧道“大哥是大庸的英雄。”
“身為弟媳,我理應前往。”
“而且”,她摸了摸肚子,“我肚子裡這個,向來懂得疼我。”
“隻要我小心著些,想來肯定無事的。”
長子是她心裡最深的痛!
聽見沈梨這樣說,蘇氏心裡難免熨燙。
欣慰道“辛苦你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也一同前去。”
“路上若有不適,千萬不要勉強。”
沈梨道“我不辛苦。”
“母親才是最辛苦。”
突然,旁邊又傳來桀桀桀桀的笑。
緊接著就是謝無端的嘲諷。
“嗬,你又在討巧賣乖了!”
蘇氏煩躁的“咻”一下擲出棍子。
質疑他“你真的不想吃條胳膊,或啃個腿嗎?”
謝無端“……”
氣悶的,“吃!我吃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