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聽到‘你們’從門後走出來。
他握起孟扶歌的手,“扶歌,我們一起闖出去。”
月霄看著兩人相握的雙手,麵色有些難看。
孟扶歌想著現下的局麵,突然道:“月霄,幫我一個忙。”
月霄有些微愣,“要我幫你殺出去可不行,我的小命還在無影樓手裡呢。”
孟扶歌迅速兌換了一瓶解藥朝月霄扔去,“解藥,隻要服下,你體內的桎梏就解開了。”
月霄看著手上的玉瓶,“一顆解藥買我的命?”
“不。”孟扶歌斬釘截鐵地說。
“一會兒我會吸引他們,他們的注意,你趁他們不注意把他送出去。”
月霄的視線隨著孟扶歌移到沈宴身上。
月霄還沒回應,就聽見那人厲聲道:“不行,我不同意。”
孟扶歌攥緊他的手,眸中無比認真,“想想樓主的身份,如果你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中,那人便知曉了,唯有我在你不在,一切還能進行下去。”
沈宴現下已經來不及想後續如何,他不可能放任她獨自在危險中。
沈宴還沒爭辯,腦中一陣暈眩,他驚異地看著眼前人,“扶歌,你……”
孟扶歌扶住那要倒下的身軀,就聽見月霄說:“他竟然不相信血影,你就算在守備森嚴的皇宮都可來去自如,何懼那些所謂的無影樓殺手。”
先前的血影有毒藥控製,可以控製住她,現在沒有桎梏的血影,便是真正有思想的人形兵器,何須旁人擔心。
孟扶歌將沈宴交給月霄,“他隻是心疼我罷了。”
月霄臉色一僵,扛著沈宴的手微微用力,“送他去哪?”
“樓外東北方向一裡地,你隻需靠近便會有一男一女出現,你就說是王妃的安排,他們自會明白。”
月霄點了點頭,感受著越來越多的腳步聲,最後看了孟扶歌一眼,“彆死。”
隨後帶著沈宴藏到一間空房間,隻待那人引起混亂,他們趁亂離開,隻要安全送這人離開,也算對得起這顆丹藥和小時候的情意……
孟扶歌對於圍剿的情況早就習慣了,她之前的任務不是殺王侯將相就是一方首富,皆是需要突出重圍,這次也不例外。
她拿出紅玉令牌掛在腰間,裙擺蕩漾間,令牌翻轉,‘血影’二字若隱若現。
突然九層的通道處湧現出人來,“何方賊子,敢闖入無影樓!”
前方便是三個紅衣長老打頭陣,其中一人看到賊子的長相雙眼瞪大。
那人與‘賊子’長的一模一樣。
趙長老看著賊子用自己的相貌很是暴躁,她拔出長劍,“何方賊子,竟敢用我的樣貌欺騙世人!”
孟扶歌挑眉一笑,不加掩飾聲音回蕩在眾人耳邊。
一個眼尖的殺手看見了那賊子腰間的令牌,他止不住地抬起手,微微顫抖道:“紅玉令牌,血影。”
一石驚起千層浪,眾人皆朝玉牌看去。
孟扶歌很是悠閒坦蕩得任他們觀看,就怕他們認不出自己呢。
那三位長老似乎意識到什麼,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你是血影!”
“恭喜你,答對了!”孟扶歌隨手將鬥篷撤下,臉上的人皮麵具也隨之落地。
一道驚才絕豔的麵容顯現的眾人麵前。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