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緊了緊背上的柴垛,笑道
“沒錯,此山名為困仙山,傳聞有一個仙人被封禁在了此地,每當濃霧之時上山,便有機會碰見仙人,獲得機緣,立地成仙,看你這般年輕模樣,不是尋仙,還能是來乾嘛的。”
“想當初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這等念頭,直到一次在山中走丟了,方知世上本無仙,不過是庸人自擾之罷了。”
老翁說著,摘下了頭頂的鬥笠,一臉的追憶之色。
陳陽聽完後笑了,點頭道
“你說的對,這世上哪有什麼仙人,不過都是口口相傳出來的信仰罷了,信也好,不信也罷,過得自在最重要。”
老翁很是認可陳陽這番話,剛要開口讚許幾句,卻看到了令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陳陽背負雙手,抬頭望天,雙腳輕輕一點,便一飛衝天,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到嘴邊的讚許,變成了震驚
“臥槽,這年輕人這……”
在陳陽的身影消失在雲端之後,老翁才重新戴上了鬥笠,嘴角微微一彎腰,雙眼似是能夠通過濃霧,看清楚田無風的墳墓。
“有意思……”
話音剛落,老翁消失在了原地,仿佛從沒出現過。
而陳陽立下的那塊石碑,也轟然斷裂,成了兩截。
……
仙界,仙庭天牢。
幾個身穿囚服的囚犯,以及一個身穿製服的獄卒,被一同壓到了陳陽的麵前。
陳陽麵無表情,來仙界這麼久了,他還是頭一次體會到權力的便利性。
隻一句話,人就給帶上來了,甚至都不用他多費口舌,隻需亮一亮自己的身份牌,以及肩膀上的六道杠。
但陳陽並不喜歡這樣,如果可以,他還想躺在太昆殿,或是保安室內,吃著田無風送的外賣,兩人聊天打屁,聽田無風說著自己的人生閱曆,嘗一壺美酒,大醉一場,醒來又是美好的一天。
隻可惜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那些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陳陽雙手背在身後,一襲長衫擺動,輕步來到了獄霸的麵前
“聽說你很能打?”
獄霸被陳陽盯著,隻感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了,個個都在訴說著恐懼,但他還是強忍著,與陳陽直視
“老子就是很能打,又怎樣?隻可惜那小子太不禁打了,不然……”
砰!
陳陽抬腳便將獄霸踹飛,撞在特製的牆壁上,鮮血噴湧,骨架移位。
凡是被關押進天牢者,渾身修為都被禁錮,與凡人無異,陳陽的這一腳還是收了力道的,不然能直接給這獄霸踹的渣都不剩。
“聒噪。”陳陽轉身坐在了椅子之上。
而獄霸恢了下,抬起頭來。
身邊的小弟連忙將他扶了起來,站在原地陰森的盯著陳陽道
“小子,你給我等著,老子上頭有人,最多還有三年出獄,你有種就弄死我們,不然我們出去就一起弄死你。”
他們在外邊本身就是一個極為凶殘的人,哪裡能受得了今日恥辱。
而陳陽在聽完他的話後,直接笑了起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出言威脅仙府執法者,勾結仙府官員,罪上加罪,全部判死,無須證據,即刻執行。”
陳陽說的並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獄霸的小弟們聽後,連忙鬆開了老大的手,一同怒視著獄霸。
我特麼謝謝你啊,這種事還帶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