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佛祖欽賜的袈裟,也曾是法海的心頭好,掌中寶。
如今看來,也不過是破布一塊,勉強能為倪天羽遮擋一些地上的汙穢罷了。
夕陽西……噢不,沒有夕陽。
暮色漸晚,天空之中的光芒逐漸弱了下來。
兩道人影共行在田間地頭,畫麵格外的唯美。
如果不是法海一臉豬哥笑的話,陳陽差點就覺得這事兒成了。
但是……這是兩人之間的事情。
陳陽管不著,也不想管。
隻要能吃飽飯就好了……
因為多了個人的緣故,骨爺的存在感低了很多。
為了爭寵,骨爺就每天當個鬨鐘,不管白天黑夜,一到點就開始嚷嚷起來
“我餓啦~我餓啦~我餓啦~你們兩個小鱉犢子趕緊起來給本大爺做飯!”
每次這種時候,骨爺都免不了一頓毒打。
但它不在乎,隻要彆給它腦袋開了瓢就行。
陳陽因為骨爺的人頭鬨鐘,睡眠有些不好,每天就頂著兩個黑眼圈在睡覺。
法海也煩不勝煩,搞了坨野草,封住了骨爺的嘴。
但是,收效甚微。
骨爺經過一晚上的掙紮,又開始叫喚了起來。
還是倪天羽,對骨爺最為有耐心。
每當骨爺開始叫喚的時候,都會給骨爺端出一盆熱騰騰的食物,就算是沒有新鮮的,也會儘量翻出一些乾糧給骨爺吃。
骨爺一邊吃,還不忘一邊數落陳陽和法海兩人
“看見沒,人姑娘多好,多會照顧人,餓了有飯吃,渴了有水喝的,哪像你們倆……”
陳陽聽的不耐煩,轉頭對倪天羽道
“下次彆給這狗東西東西吃了,聒噪。”
法海也是點頭讚同
“就是,你看這家夥,才多少天過去,整個腦袋都大了一圈,這是吃胖了啊?”
說話間,還伸出腿踢了踢骨爺。
骨爺卻當啥事沒有一般,繼續吃著它的食物。
唯有倪天羽,嘴角依舊是掛著淡淡的笑意,對陳陽和法海的話置若罔聞一般,忽的從身上透露出了一股攝人的母性光輝來
“我覺得沒有問題吧,我小時候養了一條大黃狗,老可愛了,每次餓的時候就愛叫喚。”
“但是隻要我喂它吃飽飯,它就不叫了,不知不覺,已經養成習慣了呢。”
倪天羽說著,眼神不經意間閃過了一抹追憶,似乎是想起了一些樂事。
可是正在吃飯的骨爺,卻繃不住了。
什麼狗不狗的,說的不就是自己嘛?
人身攻擊……啊不,骨身攻擊啊這是!
受不了辣,原本以為倪天羽是個內心善良的小姑娘,沒想到這廝竟是拿自己當狗養了。
不能忍,不能忍!
反正,從這一天之後,骨爺就算是餓了,也再也沒有大喊大叫過。
陳陽和法海難得的清淨了一段時間。
日子一切照舊,轉眼就是半年過去了。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第一個收獲的季節。
稻田裡的稻穀,金黃奪目,一些瓜果蔬菜,同樣碩果累累。
陳陽刻意挑了一個大白天,選擇了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