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乾的,你們要相信我啊!”
“當然不是你乾的!”
突兀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
嘩啦一聲,陳陽的玄武背甲徹底破碎。
接著又是撲哧一聲。
一把明晃晃的神刀,從白文山的胸膛穿了出來。
刀劍染血,散發出詭異的紅光。
後退的白文山,腳步在此戛然而止,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後方。
卻見自己的兒子,此刻嘴角掛著冷笑,瞳孔緊縮,竟是與蛇類的眼神有幾分想死。
而目光之中,更是冷血無比,絲毫沒將他自己,當作是一個父親般的存在。
他的女兒,也就這樣冷冷的站在一旁,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拔出尖刀之後,他的兒子將刀尖放在了嘴邊,伸出分叉的舌頭,輕輕舔舐了番帶血的鋒芒,接著,用一種極度且沙啞,甚至於說有些陌生的聲音,對著白文山說道
“本來還想留你這老東西一命,畢竟跟在我身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奈……你反骨之心竟如此之重,尋死都尋到自己頭上來了,那麼,我便不再留你!”
話音剛落,一張巨嘴從天而降,直接將捂住胸口的白文山,給一口吞進了嘴裡。
白文山甚至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就這樣直接被吞入了蛇腹之中。
唯有站在他身旁的陳陽,看的最為清楚。
白文山臨死之際的眼神,並沒有多少絕望以及痛苦,反而,還有著一抹解脫之色。
想來,個中的許多事情,白文山都已經看透了。
隻是,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
最終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也不過是期許已久的結局罷了。
錢塘江上潮信起,今日方知是我!
所以陳陽才並未從白文山的眼神之中,看到任何的波瀾,有的,隻是一種視死如歸的解脫。
隻是……特麼的這白文山費這麼大功夫,就是為了帶著他們來送死的?
焯!
陳陽有一種被人坑了的感覺。
卻見白文山的一對兒女,在殺死白文山之後,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從腰間抽出了一根細長之物,滿臉興奮的來到騰蛇的身邊,邀功似的道
“娘親大人,您要的東西,我們已經為您帶來了!”
說罷,兩人雙雙單膝跪地,十分恭敬的將手中偷來的醒霧笛,低頭呈在了騰蛇的麵前。
他們呈上的,自然就是來自布霧郎君,用來操控騰蛇的神器——醒霧笛。
有了這件神器,他們的母親大人,在此地將再無任何掣肘,可以儘情大顯神威,身後的這群人,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可等待了一陣之後,想象中的驚呼,以及來自騰蛇的誇獎,卻都是沒有聽到。
兩人心中一陣疑惑,不由自主的抬頭一看。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才發現自己手中拿著的,哪裡是什麼醒霧笛,分明是一根雪白透亮,被保養的很好的白骨,上麵還散發出奪目的反光。
騰蛇就這樣直視著兩人,被整無語了。
忽然間,現場爆發出了一陣大笑聲。
陳陽沒繃住,法海沒繃住,那根骨頭的主人骨爺也沒繃住。
似是在嘲笑兩人的沒腦子,骨爺還特意掏出了一根翠綠色的笛子,對著兩人揮了揮。
殺傷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兩個男女,見到骨爺手中笛子的時候,臉色都差點氣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