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他們才明白這聲兒,為何會冒出。
原來是獨孤月終於玩膩味兒,一腳將楊淩踹下去。
而楊淩不依不饒,指尖扒著擂台邊,還要往上爬。
觀眾不滿楊淩死皮賴臉糾纏,遂發出噓聲。
冷眼瞧著他,獨孤月手起刀落,楊淩手指前的地兒,霎時出現一道深痕。
像是終於害怕起這樣的利刃,落到自己手上的後果,楊淩懦弱鬆開手,脫力跌倒。
一直在旁側等候的家仆,慌忙上前,將他架走。
吹去劍上土屑,獨孤月將其收回鞘,環視台下眾人,似是在等待挑戰者。
台下人群交頭接耳,卻無一人敢挺身,與她一戰。
“你之前不是說,她是女子嗎,”從焦灼的場景收回視線,雲霽神情不解,“她既娶不了公主,又為何要湊這個熱鬨?”
“可能就是覺得好玩?”對獨孤月此舉同樣無頭緒,南映梔說出猜測依據,“她一向喜歡與人切磋。”
還沒等雲霽說什麼,一聲“喔——”再次傳來。
由於一直盯著擂台看,南映梔將下麵情況,儘收眼底。
方才她話音剛落,一道黑影便閃到台上,因而,觀眾再度沸騰。
看清楚上去那人的容貌,南映梔皺起眉“我沒看錯吧?剛剛上去的,好像是晉安。”
沒料到晉安會參與此事,雲霽疑惑之餘,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往擂台看去。
對晉安那廝了解不淺,加之晉安沒怎麼遮掩容顏,他很快點頭“的確是他。”
不同於平日懶散樣兒,晉安似乎怒火纏身,急於發泄。
他上去,連聲招呼都沒跟獨孤月打,就果斷出手。
武藝高強之輩,對周遭氣息,往往感知敏銳。
晉安剛上場,獨孤月便感受到,他那不加收斂的澎湃內力。
興奮於對手總算不是草包,她眼底的玩味,變作認真。
見晉安上前,她不但沒往後退,還抽出長劍,腳尖一點,正麵與晉安搏鬥。
都是高手,他倆鬥起來,那叫一個刀光劍影,讓觀望的南映梔,有些應接不暇。
受莫名感覺驅使,看打鬥之餘,她掃了眼上頭席位。
恰巧此時,雲霆在高舒陪同下,坐回上首位子。
他見南映梔與雲霽座椅同時空出,遂將臉轉向雲嫣,由於窗口正對著雲霆,南映梔可以看到他口型。
辨彆出他在問雲嫣,自己和雲霽哪兒去了,南映梔本就皺著的眉,擰得越發緊。
她輕拍雲霽手背,話語迅速“不妙,咱們得走了。”
即使對他們偷偷出來,隨時該回去一事,心知肚明,但要與她分彆,雲霽仍心裡泛苦。
“小梔子,”拽了拽南映梔指尖,他話語傷感,“出去,我們便不能再像這般親密無間,而隻能隔空相望。”
輕咳一聲,南映梔提起那暗藏玄機的座位“至少在桌底,不還能接觸,那啥,聊以慰藉麼?”
“那不過是勾一勾腳,”像隻僅黏主人的貓,雲霽蹭過去,“哪能像這般依偎。”
“我依稀記得,快到初二了,”輕柔環住他後背,南映梔給予撫慰,“沒事,咱們總會有見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