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朝大步走過去,拿起電話就問,“是顏顏嗎?”
“大伯,是我。”薑顏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聽起來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薑朝是心疼孩子的,一聽到薑顏聲音不對,就先把牙咬上了。
“顏顏,怎麼回事,我聽傳承說你媽讓你下鄉?這三年我們寫的信,彙的錢你都沒收到?”
薑顏在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薑辭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薑顏說,他聽,足足說了二十分鐘,薑辭的臉也徹底黑了下來。
“你不要怕,有大伯給你做後盾,他們想欺負咱老薑家人,純粹是找死。”
他們以前沒收到薑顏的回信時,有很多的猜測,猜測孩子是不是大了,和他們疏遠了,還是說怕薑家出事,影響孩子前途。
這麼一想,薑朝覺得,不聯係也好!看孩子自己意思,她高興就行。
現在聽薑顏這麼一說,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他們的信,錢,都讓楊紅英扣下了,薑顏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她還禁止孩子和家裡聯係,難道真的是為她好嗎?
屁!她是怕孩子告狀,將她虐待孩子的那些惡行都說出去。老薑家的人還沒全倒下呢,楊紅英怕自己被報複,所以使了下三濫的手段。
當初她和老二離婚的時候,薑辭覺得她把薑顏帶走是件好事,女孩子要是也被下放了,以後怎麼嫁人啊?在親媽身邊,總不至於過得太差,現在看,他是大錯特錯。
毒婦。
“大伯,你彆生氣,這都過去了。她也沒討到什麼便宜,現在家裡亂成了一鍋粥,她護著的繼子繼女,不是丟了工作,就是嫁了癱子,家裡的錢也都被我拿走了。”
“大伯,我好著呢,我沒吃虧。”
薑朝聽了這話,眼圈都紅了,曾幾何時,全家人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也成長起來了。
“顏顏,你彆急,等大伯運作,運作。”父母和老二平反的事情不好弄,但是要想把薑顏從鄉下調回來,還是很好操作的。
“大伯,我不想影響你們,這個時候,咱們不能搞特殊化。我在鄉下挺好的,鄉親們都很照顧我,我也沒受什麼罪。”
這話聽得薑朝又是一陣唏噓。
薑顏怕他說起來沒完,趕緊把話扯到正題上,“大伯,我有個事兒和你說。”
“什麼事?”薑朝的聲音渾厚有力,“你說,我聽著呢!”
電話裡可能不太方便說,薑顏隻得委婉一些,“我就是想你了,但是我不方便過去,你能來一趟嗎?”
薑顏又道:“我知道你忙,我就是,想起小時候那個火車餅乾盒子了。大伯,你還記得嗎?我小時候特彆喜歡那個盒子,睡覺也要抱著。”
火車餅乾盒子。
薑朝當然記得,那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去西北開會,回來的時候給顏顏帶的禮物。那個火車盒子裡麵,印了一個類似於尋寶遊戲的地圖,顏顏每天都要玩一遍那個尋寶遊戲,好像總也玩不夠一樣。
她這個時候特意提起火車餅乾盒子,難道是想向他傳遞什麼消息?還是說,與寶藏,藏寶圖之類的東西有關?
“顏顏,大伯也想你了,可是我很忙啊,怕是趕不過去。”
“那,那大媽能來一趟嗎?我也想她了。”
薑朝一下子聽明白了,這是有東西要交給他,而且還是很重要的東西。
“好啊,行,你把地址告訴我,我讓你大媽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