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非常難堪,或者說,蘇雲很難堪。
可她難堪與否,誰又會在乎呢?
或許在這之前,李彩英是在乎的,但她主要是怕蘇雲的名聲臭了影響小寶。可是蘇雲不識好歹,給臉不要啊!
離婚以後,你消停的過日子,大家互不打擾,多好!
可蘇雲死性不改,借著看小寶的名義把那女人帶到村裡來了,這是李彩英忍不了的,所以薑顏揭了蘇雲的老底,李彩英隻會覺得痛快,不會再存著幫蘇雲的心。
“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薑顏提高聲音,拍著巴掌,將看熱鬨的人都招呼到院裡來,指著蘇雲道:“蘇老師,大家都不陌生了,你們不是好奇她為什麼會和鮑勝利離婚嗎?今天我就給大夥好好講講。”
彭玉站不住了,說來說去,最後不是要把鍋甩到她頭上來了嗎?
“差不多得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年紀輕輕,怎麼得理不饒人啊?”
薑顏二話不說,抬手又是一巴掌,這次打的是彭玉。她這一巴掌打得突然,彭玉根本沒反應過來,隻覺得有什麼東西挾帶著風呼嘯而來,緊接著就是巨痛,眼冒金星,差點摔倒。
彭玉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頓時淚如雨下,“你打我,你敢打我,我和你拚了。”
她要和薑顏動手,純粹是找死,薑顏根本沒給她反擊的機會,一支泛著寒光的銀針突然出現在她手中,朝著彭玉就紮了過去。
天冷,衣裳穿的厚,所以這一針,薑顏直接紮在了彭玉耳後。
她動作極快,沒等彆人看清她怎麼動手的,彭玉身子一歪,感覺自己不能動彈了。
她半邊身子都是麻的,好像中風了一樣,不聽使喚。
“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怎麼這個樣子了。”彭玉嚇得一直哭,半邊身子哆嗦著,醜態畢現。
大夥都嚇了一跳,好像很忌憚薑顏這一手。
蘇雲一臉驚恐地看著薑顏,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她和鮑誌國還沒離婚的時候,鮑誌國下班回家,和她說起薑顏的手段。
一個發狂的精神病人,被薑顏一針就給紮老實了。當初鮑勝利還說,薑顏這一手絕了,一根針就製住了一個彪形大漢,誰都得服氣。
“小薑知青,我知道你有怨氣,有什麼事兒你衝著我來,與旁人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薑顏麵露驚奇之色,“你費儘心思挖我的牆角,想把我未婚夫撬走,不就是想介紹給她嗎?你明明知道我們都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卻還是為了一己之私想要把司律介紹給你老師的女兒,不就是想讓他們幫你把工作調到縣城去嗎?”
蘇雲的腦袋嗡的一聲,巨大的,並不是真實存在的轟鳴聲,仿佛已經穿透了她的耳膜。
周圍的人朝著她指指點點,指責的聲音紛至遝來。
“我的老天爺,這蘇雲是不是傻子,就為了這麼個事兒,拋夫棄子了?”
“不好說,說不定是大隊長他們一家,看不上她了。你彆忘了,薑知青第一天下鄉,就救了小寶,她乾這事兒,不是忘恩負義嗎?”
“真是白眼狼,缺大德了,怪不得鮑勝利和她離婚。”
周圍人的指責讓蘇雲痛不欲生,她拉著彭玉就走,隻是沒想到彭玉肢體不協調,跟不上蘇雲的步伐,人向前一撲,失去了重心,將蘇雲也撲倒了。
兩人摔在地上,彆提多狼狽了。
蘇雲頭都不敢抬,掩麵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