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麗氣得牙根癢癢,“打你一個巴掌都太輕了。”
一場鬨劇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鮑誌國也不是什麼事兒都不計較的人,薑顏現在是勝利大隊的財神爺,她們惹誰不好,偏要惹到薑顏頭上。
“張春花,肖知青,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倆的錯誤,不可能輕輕揭過,介於這是咱們勝利大隊的內部矛盾,咱們也不搞批鬥那一套了,你們倆負責給田裡送糞肥,每人每天最少二十桶糞。”
二十桶……
糞?
張春花倒是無所謂,她從小到大什麼活沒乾過。
肖燕哪裡乾過這個,當下眼皮一翻就暈了過去。
這回是真暈了。
肖燕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根本沒有人管她。
還是鮑誌國看不下去了,讓人把她抬到屋裡,就沒有人管她了。
“行了,大夥都散了吧!每天下工的時候跑得比兔子還快,今兒倒是不喊餓了,都回去吃飯。”
鮑誌國是個很好,很負責任的帶頭人,他很少上綱上線,玩虛頭巴腦,顯示自己權威的那一套。要是換個好大喜功的,隻怕今天這個事兒,就得開個會,張春花和肖燕得掛牌子遊街。
審查組下來檢查的時候,鮑誌國也會裝裝樣子組織一下,其它時候,勝利大隊都清靜得像世外桃源。
以前常麗覺得這一點很好,現在她瞧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張春花,肖燕,恨不得讓勝利大隊的風氣也變一變,讓這兩個人也狠狠地吃一次苦頭。
“挑大糞還不苦啊。像她們那樣臉皮厚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可強了,說不定人家覺得遊街輕鬆呢!”董爽回來以後,憤憤不平地道:“挑大糞才更適合她們。”
世上怎麼能有像她們那麼壞的人啊!隨時隨地想著給彆人挖坑,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嗎?
薑顏暗笑,這孩子還是太單純了,不知道人心險惡。
這兩個人雖然壞,但並不是窮凶極惡之人,要說起來,隻怕都不及那個祥哥的十分之一。
那個駱駝一走這麼多天,毫無音信,怕不是跑了吧?
哼,果然畜生都不可信。
此時此刻,某軍區,司律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感覺有人在罵他,不知道是剛被抓起來的那個小次郎,還是彆的什麼人。
也有可能不是罵他,說不定是某個藏在山村裡的小狐狸在想他呢?
司律想到這裡,突然勾勾了嘴角,臉也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這次任務好劃算,不但完成了任務,端了小矮子特務的老窩,立了功,還給自己找了個媳婦。
“司大哥,你臉怎麼這麼紅啊……”許小雨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司律的額頭,結果對方往後一躲,讓她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我就是怕你傷口發炎,再發燒。”
司律起身,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我和許護士沒那麼熟,請你叫我司團長。還有,發燒可以用體溫計,我不喜歡彆人對我動手動腳的。”
說完,也不管許小雨要哭了似的,毫不留情的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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