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和他們有說有笑的常麗,突然發病了,她臉上全是細密的汗珠,呼吸急促,像是喘不上來氣似的。
“藥?”她們剛來,哪裡知道常麗吃什麼藥啊,要是拿錯了,會死人的。
“你有心臟病?”
常麗點了點頭,臉色漸漸發紫,看樣子像是隨時能閉過氣去。
“啊,這,這怎麼辦?”董爽著急得不行。
齊桂月連忙站了起來,躲到一旁去了。
肖燕速度也很快,趕緊站在齊桂月身邊,“和我可沒有關係啊。”生怕被賴上似的。
薑顏起身往西屋去,她記得之前在炕上看到過一個藥瓶,那裡麵裝的應該是常麗的藥。
實在不行,她就把空間裡的藥拿出來,先給常麗吃上,總不能見死不救。
薑顏速度很快,跑進屋裡,抓住藥瓶又跑出來,趕緊來到常麗身邊,把瓶子打開,“吃幾個。”
常麗說不出話來,顫顫巍巍地伸出兩根手指,薑顏把藥倒出來兩粒,塞進了她的嘴裡。
前後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常麗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胸痛麻痹的感覺慢慢散去,常麗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謝謝。”
她甚至還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女知青叫什麼名字。
“不客氣。”薑顏道:“我扶你進屋躺一會兒,有什麼事晚點大家都回來了再說吧。”
常麗虛弱地點了點頭,讓薑顏扶著她回了屋。
院裡,齊桂月一臉莫名其妙,“心臟病還下鄉。”這裡麵肯定有事兒。
按規矩她有病可以不下鄉的。
薑顏守了常麗一會兒,見她沒事了,才輕輕地從屋裡退了出來。
肖麗看薑顏的眼神滿滿都是審視的意味,她認識薑顏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對薑顏也有幾分了解,薑顏一向畏畏縮縮的,說話都費勁,剛才那個果斷的薑顏,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常麗發病的事兒,給齊桂月和肖燕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兩人改了主意,不想和常麗住了。
“薑顏,我們住東屋,你和董爽住西屋吧。”肖燕輕聲道:“她犯病的樣子太嚇人了,萬一出點什麼事,我們手忙腳亂的,怕是照顧不好她。”
“對啊,我看你挺有經驗的,遇到事兒也比我們鎮定,你倆住東屋吧。”
董爽冷笑一聲,雙手環抱在胸前,嘲諷道:“你倆還真是厚臉皮,自私成你們這樣的,我真是頭一次見。一開始覺得西屋人少,清淨,非要搶著住。現在知道常隊長有心臟病,又要住東屋,鬨了半天,好處都讓你一個人得了是吧?”
“她有心臟病關我們什麼事?”齊桂月理所當然地道:“又不是我們讓她得病的。”
“就是,我們才來就要和她住在一起,照顧她,憑什麼!”
“你們……”
薑顏輕聲道:“行了,先彆吵,常隊長剛剛睡覺。”
三個男知青不想摻和這邊的事,都躲回屋裡去了。
肖燕和齊桂月豁出去臉不要了,趕緊把自己的行李,搬到東屋去,直接把鋪蓋扔到炕上,占了地方。
董爽這個氣啊,要不是屋裡躺著一個病人,她非大鬨一場不可。
“沒事,你聽我的。”
薑顏靠近她的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董爽眼睛一亮,連著點了好幾下頭。
沒過一會兒,常麗醒了,她起身來到院外,隻看到了薑顏和董爽。
“常隊長,你醒了。”